“啊啊啊啊!”賈正瑜吃痛,雙眼幾乎血紅地盯著王曜,仇恨道:“你去死吧!”
王曜手握成拳,無形炁力聚成一隻大掌瞬間緊扣賈正瑜的咽喉,咯噔一下,這人就無力開口,兩眼一閉,生死不知了。
其餘人這才反應過來,風正豪一愣,隨即憤慨地點頭,“做得好,賈正瑜能對一個毫無殺意的小姑娘背後偷襲,我天下會要不起這樣人!”
他低頭對張楚嵐道:“這件事是老夫識人不清才讓賈正瑜有機會出手,現在他人也遭了報應,楚嵐,希望你能原諒老夫。”
王曜心裡暗歎,他不是你招上門的嗎,現在倒是大義凜然了,這張楚嵐的價值果然遠超賈正瑜。
他低頭看了看一地的血跡,馮寶寶躺在地上,身上的碎花長裙已被染成鮮紅色。
王曜皺著眉頭用炁暫時為馮寶寶止住了出血,然後回頭瞥了風星潼一眼。
風星潼接收到訊號,撓頭心虛道:“曜哥,我沒帶針灸來,以她這個出血量,咱們還是快點把她送進醫院吧,路上再有人以炁維持她的生命跡象,或許還有得救。”
地上馮寶寶還在夠著張楚嵐的手,虛弱地說:“我沒動,你和我回去,和我回去。”
張楚嵐被震驚到了,他只是隨口一說,馮寶寶為什麼會這麼固執這麼天真,拼著命都不管,也要遵守他說的話。
張楚嵐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握緊馮寶寶的手,哽咽道:“寶兒姐,我跟你回去,你不要說話了。”
風星潼蹲下來幫忙,“你們少說兩句話吧,樓下有車,趕緊把人送到醫院。”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一個頭發凌亂,遮住大半眼睛的男人走進來,嘴上叼煙也不耽誤他說話,“別介,不勞天下會動手,我們公司的人我們自己來治。”
和他同行的男人西裝整齊,對風正豪點頭示意,“風會長,冒昧來訪,這人我們就先帶走了,你給我們準備輛裝置齊全的車就行。”
風正豪臉色嚴肅,他們天下會一日之內被公司的人闖進了兩次,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但好歹來人是公司華北大區負責人徐四和他的兄弟徐三,地下還有一個瀕死的公司員工,到底理虧。
風正豪一臉歉意,“實在抱歉,是老夫沒有及時出手,不然這小姑娘也不會受重傷……”
徐四吐出一縷煙霧,嘆氣道:“沒事,也是我們公司的人先闖進來的,有個教訓也好。”他抬抬下巴,對風星潼說:“去一邊吧,不用你治了。”
風星潼怒道:“你們瘋了嗎?沒有炁她很可能失血而死,這可是你手下的人!”
徐四沒有理他,反而對王曜隨意一拱手,“曜大少,好久不見啊。”
王曜點點頭,“徐哥,既然你們有把握,那星潼,你回來吧。”他拍拍風星潼的肩膀。
風星潼一愣,收回捂在馮寶寶心口的炁,炁一散,傷口血液噴湧,馮寶寶悶哼一聲,臉色迅速蒼白下來,氣若游絲。
風星潼憤憤不平回來,醫者仁心,他最討厭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風星潼咬唇,壓下怒火,“那就請你們走吧,希望下次見面,你不會因為少了一個手下被免職!”
“星潼,”王曜道,“徐先生不是沒有計劃的人,他有信心,我們不用插手。”
說罷,王曜眼眸微眯,仔細打量他們兩人的神情。
徐四抱起馮寶寶的上半身,他近距離看到猙獰冒血的傷口,嘴角掛著的痞笑淡了幾分。
徐三更明顯,他托起馮寶寶的腿,一步一步往外走著,眼鏡下的眼神閃過濃濃的心疼。
張楚嵐在一邊大呼小叫,“三哥四哥,你們慢點,寶兒姐她還流著血……”
徐四被他吵的心煩意亂,懟道:“閉嘴吧,你小子搗亂四處亂跑,把寶寶都搭進去了。”
張楚嵐心裡一痛,更自責了,他悶悶跟著,直到上了麵包車還垂著頭。
等上了車,他環顧四周,很平常的一部麵包車,什麼設施都沒有。
“三哥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這車上這麼空,連醫療設施都沒有,寶兒姐這麼躺在車廂裡,肯定會撐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