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曹值房。
孫策,會來嗎?如果來了,會是什麼結果?
劉辯伸手向皇甫堅長。
“司馬公,你可安好?”
最先收到訊息的,莫過於洛陽了。
不爆集體性窩案,已經是朱建平心裡最好的預估了。
司馬朗回頭看去,只見司馬懿平靜的點頭。
他可以顧念與孫策的兄弟之情,但現在,他更多的要考慮周家了。
周瑜心思百轉,越看不透眼前這位陛下了。
皇甫堅長急忙從懷裡掏出蘋果,在身上左擦右擦,這才遞給劉辯。
太倉令,執掌太倉,而太倉,便是大漢的國庫!
這是一個極其要害之地,一旦深查,不說錢糧多少人,便是上一任太倉令,丞相荀彧都難逃干係!
荀攸冷哼一聲,道:“司馬儁就沒有干預嗎?”
朱建平神情微變,道:“是。刑曹那邊已經悄悄拿下了右丞秦逸,不知道掌握了多少證據。”
“是。”
許攸看了眼司馬懿,得意的笑著道:“還是司馬尚書知道禮數,這幫小輩,該好好教一教了。”
另一邊,近來風頭正盛的刑曹右侍郎許攸,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了司馬儁的府邸。
皇甫堅長一怔,躬身道:“陛下?”
可這個許攸,不會是那種知曉大局,行事謹慎的人!
朱建平見荀攸不說話,又道:“我還聽說,禮曹那邊,正在複審‘漢禮’,東觀那邊修的眾多儀典,排著隊等過審。一旦頒佈,怕是很多人會不好受。”
“臣,領旨。”周瑜應道,神色依舊平靜,心裡卻湧起了陣陣不安。
小吏低頭,道:“是,正式公文。”
大考,是由禮曹與太常寺共同主持,閱卷、錄取在東觀,吏曹只能在最後環節,任命才能插上手。
荀攸倒是平靜,道:“告訴他們,我知道了。”
不能與荀彧,鍾繇共同進退,荀攸以及吏曹便被孤立了。
一個案子,如果無休止的追查下去,那牽扯的人也就是無休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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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沒錢,可越是沒錢,大小官吏們為了撈錢,越是會窮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在劉辯趕往徐州的時候,各種訊息也從平原郡如波浪一般,迅盪漾而開,傳遞四面八方。
雖然著小吏沒有說完,但司馬朗還是分明的聽到了‘弔唁’二字,神情越陰沉,怒聲道:“祖父還未死,許攸,你莫要放肆!”
話音落下,他抬頭與朱建平對視,目光冷漠,道:“你有沒有聽到訊息,吏曹尚書,要換人了?”
司馬朗剛要用力阻攔,忽然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兄長,祖父請許侍郎進去。”
他話音落下,一個小吏上前,喝道:“許侍郎是來吊……是來探望司馬尚書的,你一個小小從事史,還不讓開!”
許攸回頭看了眼,笑眯眯的道:“司馬家的家教,真令人羨慕。”
“是。”小吏聰匆忙退走。
“或近萬人。”朱建平道。
一屋的司馬家男子悄步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許攸。
荀攸面無表情,心裡是左思右想。
司馬朗擋在門口,看著許攸浩大聲勢,陰沉著臉道:“許攸,你想幹什麼!?”
司馬家的一眾男子對許攸怒目相視,不一言,偌大的病房內,只有許攸的腳步聲。
司馬儁睜開眼,眼神虛泛,輕輕擺了擺手。
朱建平見他不不提與荀彧、鍾繇的事,心裡一嘆,坐回去道:“戶房主簿王成給我寫了一封密信,信我已經燒了。按他信裡所說,陛下知曉了士族的一些陰暗手段,還有平原郡真實的戶丁、田畝,以及當地士族與亂民勾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