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用的時間比較多，他們得到的賞賜並不像之前的那些人豐厚，可也不簡單，是尋常人家一輩子辛苦都賺不到的東西。
“是。”皇甫堅長應著道。
盧毓想說些什麼，卻又卡在喉嚨裡。
皇甫堅長，盧毓都知道劉辯話裡的‘不奇怪’指的是誰，無聲的低頭。
馬車搖搖晃晃，顛的劉辯難受，他極力坐穩一點，心裡還在想著丁家的所見所聞。
中年人聽到劉辯的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走開了。
在劉辯的觀察中，馬車來到了郡學。
這幾年，劉辯一直緊衣縮食，想盡辦法省錢。
“時間……”
劉辯沒理會他，向著大門走去。
劉辯頓了頓，悄步走近。
不多時，他來到一片竹林前，看著一群年輕人席地而坐，彷彿在爭論著什麼。
有些事情，幾乎所有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就是不能擺到明面上！
“算是開了眼界。”
“子曰……”
但這太上不得檯面！
從近年大考的錄取人數就能看得出來，鴻都門學不到百分之一！
盧毓面帶一絲微笑，道：“微臣聽說，幷州那邊土地丈量有了新結果，出了大量空地，尚書檯計劃從兗、冀、青三州移民過去，屯駐各地，以充實邊塞。”
中年人只是微笑，並不答話。
但坐在這個位置上，親眼見到了，還是忍不住的生怒，而後焦慮，肩膀更重。
劉辯搖了搖頭，道：“本身就因為戰亂人口銳減，再從河北移民，平原之地，豈不空了？”
劉辯心裡默默算了算，單是這些‘賞賜’，加起來就有數千萬錢，相當於幾萬緡，也就幾萬兩銀子。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七.一三
“陛下，”
也就是說，一年錄取的庶民，不過一二人之數。
這丁家的家產，怕是足夠他養活朝廷兩三年了。
“董聖言……”
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白布鋪地，中間有香爐，擺放著各種吃食，在竹林內，舉辦著一場文會。
沒有任何阻攔，來往的師生只是看了眼便各忙各的。
他來之前，已經做了心理建設，如太學那樣，學生不像樣，或者各種烏煙瘴氣，倒是完全忽略了空談這件事。
只見街道兩旁都是人，路上十分擁擠，歡聲笑語不斷，列人縣不可同日而語。
盧毓連忙道：“微臣已經安排好了，公子可以直接進去。”
劉辯雙手背後，雙眸灼灼的盯著被抓到近前的兩人，朗聲道：“賞！重賞！”
劉辯唔的一聲，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繼續望著那群女子捧著賞賜，興高采烈的離開，好奇的道：“還有嗎？”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劉辯心裡清楚的知道急不得，只要時間足夠，是完全可以改變的。
劉辯哼笑一聲，道：“花錢的郡學一千多人，免費的鴻都門學兩百多，還真是有趣。”
戰亂之後，朝廷與百姓雙輸，世家大贏！
差不多一炷香時間，劉辯等人到了皇城府的秘密駐地，在陳留縣東南角的一個貌似普通的民房內。
董承人高馬大，頗為英武，在人群遊刃有餘的應對著，餘光瞥見幾個年輕人背影，隱約覺得熟悉，但被一個敬酒的人打斷，來不及多想，只好繼續笑呵呵的應付著。
大漢朝廷一年的賦稅，雜七雜八的加上來，去年已不足五萬萬，這丁家的家產，可不止兩三個大漢朝廷一年的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