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使君那邊,是否有辦法?”崔鈞抱著一絲希望,看著王成問道。
王成嚇了一跳,快步上前,道:“府君,這是?”
二喬前不久為劉辯同時生下了兒子,現在,劉辯有四兒一女了。
他一如既往的將糕點遞給幾個小吏以及王成,閒話幾句,便進入值房。
等王成回到戶房的時候,看向劉辯值房的目光,帶上了絲絲怨恨。
王成見劉辯戳破,倒也不隱瞞,回頭望了眼,走近低聲道:“劉主事,這暗箭難防,府君也是為了你好。只要拖過半個月,劉主事大可安穩回洛陽,前程似錦,何必在這裡自陷泥潭。”
……
崔鈞臉角如鐵,強壓著怒氣,道:“陳政反悔了。”
兗州的兵馬,基本上掌握在黃忠手裡,去年征討董卓時,頂峰時高達近五萬,現在也還有三萬。
但有一點劉辯是肯定的,相比於他們的父輩,周瑜,孫策這一代對漢室沒有那麼多感情,反而是更崇尚項羽,劉邦,蕭何,韓信。
而從荊州移到東萊的水師,目前是由周瑜為都督,曾經生過一次非常奇特的事——周瑜將水師帶到了徐州中部,名義上是‘訓練’,引起了大司馬府高度警惕,但最終,水師還是回到了東萊郡。
劉辯無所謂的點頭,道:“兗州那邊還是沒有什麼訊息?”
王成愣了下,道:“這個,暫且也沒有訊息。”
按照朝廷規矩,郡一般配置是太守、郡都尉、郡丞,但由於之前青州的黃巾軍之亂,在平定後,為了確保地方穩定,尚書檯一直有意空缺郡丞,郡都尉,給足了郡守權力。
王成會意後,坐了一會兒,不動聲色的出了戶房,轉向崔鈞的值房。
崔鈞一心用事,為了百姓屈膝折腰,可世事如此,徒呼奈何?
有時候,王成也在想,崔鈞即便不做個貪官腐吏,學著那些人‘中庸’一些,不那麼用心勞力,即便事後州牧、朝廷追責,那也是現實所迫,是州牧、是朝廷不給錢,他又何錯之有?
王成漫不經心的吃著劉辯帶來的糕點,看著那兩個壯漢,心裡暗松的道:‘到底也不是完全嫩頭青。’
劉辯正在考慮,要不要對應劭來一個調虎離山,等曹操處理好冀州的事,再將他放回去。
他不動聲色,心裡卻十分清楚。
王成也不說話,心裡為崔鈞糾結難受。
王成心裡嘆氣,應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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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心裡暗道,除了盧毓,司馬懿也到了年紀,還有曹操的兒子曹昂。
第二天中午,劉辯拎著一盒糕點,帶著兩個便衣的皇城府衛士,施施然的來到了府衙。
其中到底生了什麼,到現在劉辯也沒有查清楚。
王成一聽到‘劉波’的名字就頭疼,道:“他不肯出城,還說臨走前會給府君留下至少五千萬錢。”
王成點頭,道:“是。府君有事走不開,想請劉主事代勞。”
劉辯想到還未蒙面的兩個小兒子,忍不住的開心,拿起茶杯,與皇甫堅長,趙雲道:“二公子,子龍,你們也得抓緊了,要是你們自己沒遇到喜歡的,朕可就要拉縴保媒了。”
他倒不是不能去,而是有些突然,還是去城外。
劉辯沉吟著,道:“確實也要再等等,不過也不用太久,最遲年底,都會配齊。”
劉辯在值房裡處理了一些瑣事,忽然向外面喊道:“王主簿。”
皇甫堅長嚇了一跳,道:“回陛下,微臣有,微臣有。”
周瑜,是周異的兒子,與孫策關係莫逆,當年孫策逃出禁軍大營,本想帶走周瑜,但事匆忙,只能一個人逃走。
崔鈞何嘗不知,道:“那,朝廷那邊呢?”
劉辯哪裡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笑著搖頭,道:“陳家這麼可怕?”
劉辯頭也不抬,道:“暫且先不動。”
真正令劉辯有所憂心的,一個是青州,一個是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