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皓愣了下,道:“是。不止是荊州,徐州,兗州,豫州都有派人來,索要錢糧,都已經被下官打走了。”
笮融沉默一陣,靜靜看著佛像,道:“給豫州那邊送三千青壯,一萬石糧食。”
劉皓一臉疑惑,道:“府君,豫州與我們毫無干涉,那劉繇與府君還有些齷齪,為何要幫他?”
“去辦吧。”笮融沒有解釋,雙手合十,虔誠的邁入佛堂。
劉皓頓時不敢再問,躬身後退離開。
但沒多久,他又小跑回來,看著跪坐在佛像前,專心禮佛的笮融,欲言又止,滿臉焦急。
笮融低著頭,喃喃自語,不知道過了多久,出聲道:“什麼事?”
劉皓連忙舉著一封信,道:“是張遼,張遼信來,要抽調彭城所有城防兵,還要求府君將過去一年的漕運所得,悉數運送去下邳,以用來治水。”
笮融雙眼冷漠一閃,旋即向佛像躬身,唸了聲‘阿彌陀佛’,而後默默一陣,道:“只給一半。”
劉皓道:“所有都給一半嗎?”
笮融道:“對,另外,多拖延幾日,去信給那張遼,言說彭城的困境。”
“遵命。”劉皓心裡一鬆,應下就走。
“加稅吧。”
劉皓還沒走幾步,又傳來笮融的聲音。
劉皓頓時知道,這是要找補回來,當即道:“下官明白。”
笮融沒有再說話,專心禮佛。
這會兒,橋瑁已經上馬,準備離開呂縣。
他回頭看了眼,彷彿冒著浩大佛光的聖佛寺,心中既怒又不屑,自語道:“到了那時,還由得了你,蠢貨!”
橋瑁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心裡對著呂縣有著種種想法。
這呂縣的資貨真的太豐厚了,要是能拿下了這裡,十萬大軍的數年錢糧就有了!
‘最好相從,否則就拿你祭旗!’橋瑁心裡狠。
沒用多久,橋瑁出了城,身邊的僕從望著前面的大路,道:“主人,我們現在是去荊州還是揚州?”
橋瑁一路走來,擺在眼前的,是先去見劉表還是袁紹?
橋瑁稍稍沉吟,道:“先去吳郡。”
僕從一怔,道:“主人,那吳郡的烏程侯孫策對朝廷忠心耿耿,據說主動上書,願意做狗皇帝的扈從,現在已經不在吳郡了。”
橋瑁望著吳郡方向,道:“不過是虛與委蛇之舉罷了。那孫堅就不是什麼忠貞之輩,他的兒子又豈會是什麼忠臣良將?走吧,先去吳郡。”
僕從再無二話,跟著橋瑁向東南行去。
此時,劉繇還在忙於治河,雖然雨勢變小,但水位還在不斷增加,衝擊著河壩,隨時可能會潰堤。
樊能從前面下來,臉色憤恨,隨手舉起一根大木頭,咬牙切齒的與劉繇道:“使君,還是有以次充好,你看這木頭,裡面都是空的,是假的!”
劉繇嚇了一跳,連忙走近,伸手一掰,看似粗壯結實的木頭,瞬間分崩離析,碎屑掉了一地!
“什麼人乾的!?”
劉繇又驚又怒,轉頭看向堤壩。
要是下面都是這些東西,那決堤幾乎是必然的!
樊能一見,急忙道:“使君放心,一現我就來稟報了,暫且沒有埋進去的。”
劉繇神色立松,道:“快快快,將假的都找出來,決不能放入河堤。”
於麋這時走過來,道:“使君放心,我正在命人找。但是,下官擔心其他地方。”
劉繇猛然驚醒,道:“對對對,快快,通知田豐,劉備等人,一定要嚴格核查,決不能容許這種東西用來鑄造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