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她一身新衣與昨天打扮不同,想來南榮烈的細心不止用到我身上。
我又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間,琵琶就放在她的床側,看來她是視若珍寶。
“綠衣姑娘麻煩您瞧一瞧。”白蒹葭指著傷口讓我看。
我低頭仔細研究,傷口並無中毒現象,正在恢復中。
“你剛才是因為傷口痛才那麼難受?”我問她。
她點點頭:“痛得讓人無法忍受。”
我一時也不明原因,也許問題出在昨晚的藥身上。
這還要去問四兩。
“不要擔心,傷口沒問題,可能是姑娘身子嬌弱受不了痛。我一會兒為姑娘處理下傷口,再敷上些藥就能止痛。”
我隨身帶著藥粉,這都是在谷底生活這麼久留下來的後遺症。
只要有用的東西,我儘可能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藥箱裡的藥雖然也是上好的治創藥,但與我的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些。
為她的傷口消毒後,我從懷裡取出藥粉敷上,又包紮好,一切處置妥當才喊四兩進來。
白蒹葭始終不發一言,默默地看著我。
四兩進來後,她才誠懇地向我道謝。馮昌文站在門口冷笑。
我叮囑四兩照顧她的注意事項,便出了房間。
南榮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站在走廊裡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你去哪了?”問完,他又去看馮昌文。
馮昌文衝他一笑:“怕人丟了最好時刻守著。”
說完,他倒像一陣風一樣回了自己房間。
留下南榮烈與我四目相對。
“薇、綠衣,你以後不要亂跑,外面很危險。我很擔心你。”他上前抓住我的雙肩,整個人被他的氣場籠罩其中。
我嗤笑:“那你為什麼要亂跑?不知我擔心你?”
他明白我話中含義,臉色雖不自然,卻沒有躲避我的目光,目不斜視的望著我。被他的視線迫得壓抑,不得不垂下雙眸。我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貼到牆壁上。
他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抬起我的下頜身體壓過來,我一陣臉紅心跳。這種感覺太過熟悉,卻又忘記這熟悉因何而來。
羞怯的正要推開他,他的嘴卻貼到我耳邊悄聲說道:“這裡人多眼雜有些事等方便了再跟你解釋。”
我正兀自沉浸在他的氣息中,突聽他的悄聲解釋,心念一轉,難道他是有苦衷的?
他眸光中閃爍著的堅定,是不是對我心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南榮烈一字一頓對我說著情話,我隱痛的心竟然不聽話的有了雀躍之感。
突然四兩從白蒹葭的房間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正巧看到我和南榮烈。
他帶著哭腔道:“不好了爺,白姑娘吐血了。”
南榮烈與我對視一眼,急忙跑了過去。我緊跟在後面。
一進屋便是撲鼻的血腥味。
白蒹葭面色蒼白的靠在床頭,胸前是未乾的血漬。
見我們進來,她瞪大眼睛,抬起手:“是你!是你害我!”
她的手,筆直有力,準確無誤的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