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低吼一聲以示回應。
隨後，李遊先是看了看自己。
系統運轉正常，五感正常，沒有失控的跡象，身上也沒有什麼與之前不同的地方。
除了仍舊疲憊，他狀態很好。
“之前看到的，應該不是幻覺…”
李遊沉吟片刻，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調出了獵人套裝的說明。
【獵人套裝】
【套裝特性：獵人狂亂。每24小時可使用一次，啟動後小幅度提升武器傷害、移動度，但會激穿著者的憤怒、暴躁、嗜血等情緒，還有小機率會看見原本不可視之物。】
“小機率會看見原本不可視之物…”
李遊眉頭微皺，“確實是很符合血源詛咒遊戲風格的特性，但是我第一次用這個能力，就觸了這個負面效果？”
“我這臉也太黑了吧？難道是第一次開技能固定都會這樣？”
不過說著，李遊又看見了一邊插著的原始之槍。
李遊：“艹。”
怎麼把這玩意兒忘了，這把槍Tm會扣運氣的啊！
李遊嘴角抽了抽，看來以後，獵人狂亂這個特效真不能經常開了。
否則有原始之槍在手，他怕自己開一次，靈視就漲一次，開一次就漲一次，這樣下去用不了幾次，估摸著他就能跟血源大蜘蛛面對面喝茶聊天了。
打定主意之後，李遊開始收拾現場。
他剛撿起地上的手炮x，就聽柚子朝他叫了一聲。
李遊立刻明白了柚子的意思：“你要變回來？好，我現在就讓你變。”
李遊隨即調出系統，選擇了讓柚子退回一階段的功能。
柚子頓時渾身一震，顧不得別的，直接原地趴下，然後渾身上下的肌肉開始散出高熱，甚至有縷縷熱氣升騰而起。
他周身的血肉不斷破裂，但卻沒有多少血液濺出，而大多是一些彷彿清水的組織液。在這個過程中，柚子的體型不斷縮小著。
足足過了一分鐘，柚子撥開蓋住自己的、彷彿褪下的外皮一樣的組織，走了出來。
他重新恢復了人形。
與此同時，同伴版塊裡的狀態也更新了。
上面顯示，柚子進入時長24小時的短暫虛弱狀態，期間身體素質全部降低為平常的一半。
然後階段退化功能也進入了冷卻，時間長達整整一週。
不過階段進化功能卻仍然可以使用，如果真有必要，李遊可以讓柚子立刻再次進入二階段。
只是可想而知，在虛弱狀態下進入二階段，估計柚子要麼幾乎揮不出什麼實力，要麼直接失控暴走。
所以李遊肯定不會這麼幹。他關掉系統面板，對柚子說：“辛苦伱了。”
李遊此時已經把散落一地的武器裝備全部收好，並從同伴版塊取出了柚子的軍大衣，打算扔給他。
但當李遊近距離看見柚子的模樣時，卻不由得“咦”了一聲。
“你的樣子…好像有些變了？”
對此，柚子只是歪了歪頭。
但李遊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他來到柚子面前，讓柚子半跪在地，仔細地觀察起來。
然後他現，柚子身上的面板出現了些許改變。
柚子身上，原本是橘黃乃至深褐色的厚實面板，這種表皮是在暴君肉體的基礎上，再由體內的涅墨西斯阿爾法寄生蟲不斷分泌某種特殊物質，與面板相結合後形成的。
這種面板也是復仇女神暴君的防禦力遠普通暴君，讓他們甚至能硬抗火箭筒的關鍵。
但此刻李遊卻現，柚子身上的表皮在橘黃色和深褐色當中，竟然隱約泛起了點點蒼白。
那種顏色有些像是風化的大理石，但更接近夜魔面板的蒼白色澤。
“這是…吸收了哈蘭病毒產生的變化嗎？”
李遊思索。
再仔細看看的話，還能現，柚子的臉都有些變了。
原本他除了有兩隻眼睛以外，整體的臉部跟生化三重製版的追蹤者是基本一致的。
而此時，柚子的臉除了同樣隱約泛起白色以外，下頜裸露的血肉處，也開始有面板生長了。
李遊也不知道他的這些變化是好是壞，只能問柚子：“你感覺怎麼樣？”
柚子聽懂了他的問題，於是出一聲響亮的吼叫，震得李遊耳朵嗡嗡的，來表達自己沒事。
李遊晃了晃頭，對於柚子的回答方式也有些無奈。但目前確實沒現有什麼負效果，比如完全看不出來柚子有畏懼紫外線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