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御珩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人剽竊詩仙李白的作品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一個重生的顧二丫,應該還有一個從華國穿越而來的人。
御珩一邊在腦中對天機道【趕緊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邊對趙柯等人道:“老師,之前那首詩實際上也不是單獨一首詩,而是一組三首詩,之前那首詩只是三首中的其中一首。”
趙柯和北齋,甚至金子陽和趙晚都急切的看著御珩,催促道:“你快快念來。”
清平調詞三首
其一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其二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其三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讀完三首詩,御珩突然反應過來,這剽竊之人為何不將剩下兩首都拿出來的原因了,這第一個原因自然是沒記住,畢竟第一首詩是最出名的,第二個原因大概就是其中提到的漢宮,趙飛燕這個世界沒有,沉香亭也沒有,而君王不用想,和當權者有關,哪裡又是能夠隨便拿出來的。
提到漢宮,御珩突然道:“老師,我再讀一首詩你看看是不是那人做出來的詩。”
趙柯從詩中的韻律中回過神來,對御珩道:“你念,為師聽聽。”
御珩便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可有這首詩?”
趙柯吃驚的看著御珩:“你剛剛真的沒有瞟過老夫的信?”
御珩:“……老師,我坐在你的對面,您說說,弟子要如何瞟才能瞟到您的信?再說,非禮勿視,這點道理弟子還是懂的。”
趙柯道:“那你怎麼知道老夫的信上就有這首詩?這可是蕭雲起寫給當朝長安公主的詩。”
御珩:“所以嘍,這更證明我並沒有誣陷這個蕭雲起。”
趙柯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其實他們此時基本上已經相信御珩,這蕭雲起的確有極大的可能剽竊了別人的文章詩詞。
將信放下,趙柯問御珩:“這些詩你是從哪裡看來的?”
御珩道:“好多詩集上唄,那詩集是我撿的,我也沒有帶著,要不我將詩集默寫下來給你們?”
北齋疑惑道:“好多詩集?這是有多少詩集?”
御珩大概算了算,神色一時間有些難看:“最起碼也有幾萬首?”居然這麼多,這還是有名的,御珩想著要是真的讓他默寫下來,他估計能將手寫斷了。
北齋金子陽雙眼一亮:“真的這麼多?”
趙晚擔心的看著御珩道:“這麼多,如果讓你默寫,豈不是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御珩恨不得給趙晚一個感激的眼神,是的肯定要花費很多精力和時間,還是別讓他抄寫了吧,不過趙晚是個未婚女子,雖然因為行走在外有些禮節遵守的不是那麼嚴格,但是這一年來,御珩已經察覺到趙晚對他特殊的情愫,趙晚雖然有所抑制和不可見的自卑,但是御珩還是很注意和趙晚之間的接觸,他不想給趙晚留下任何的錯覺。
趙柯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御珩卻是恨鐵不成鋼:“你看過那麼多的好詩,你自己作詩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御珩道:“就是看的詩多,能寫的都寫完了,弟子才沒得寫了唄,詞窮。”
看御珩一副我寫不出好詩來就是這個原因的理直氣壯,金子陽和趙晚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作詩這件事兒,說起來也是趙柯和御珩師徒倆的痛點了,御珩得了這麼一個藉口,可算是高興了,就是趙柯神情不太好看。
趙柯道:“詞窮難道詩也窮了?少給自己找藉口。”
御珩乖巧的點頭,神色卻帶著委屈。
隨後,趙柯叮囑在座的人,以及所有小廝侍女和送信過來的人,絕對不能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誰敢說出去,就別快他趙柯不客氣。
北齋也是如此這般警告了自己的親信,他能夠理解趙柯的想法。
看信上所言,這個蕭雲起憑藉著幾首詩已經打出了知名度,甚至贏得了公主皇子乃至於皇帝的青睞,經營出來的勢力不可小覷。
如果這件事爆出是御珩揭穿蕭雲起剽竊的話,御珩一定會被消滅在崛起之前,作為御珩的老師,趙柯自然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他的弟子才華橫溢又擁有為國為民之心,如何能被一個剽竊的敗類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