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我常常因為自己太過正直,而感覺跟你們格格不入。
她看看那頭還站在原地滿心喜悅等著他們拿食物過去交換的張銳,目光中不覺帶上了那麼一點同情。
張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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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張銳面對那包碎巴巴的壓縮餅乾得有多不情願,工具箱和搭建說明已經到了聞溪他們手裡,他是怎麼都別想拿回來了。
張銳痛心疾首:“你們這批嘉賓是我帶過最不規矩的一屆。”
套路,真是太套路了!
雖說挖一大堆雪再往裡掘個洞的方式要簡單得多,乍聽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考慮到堅固性的問題,聞溪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萬一風大起來把雪屋吹塌了,大晚上的我們又睡得正熟,那可就慘了。”聞溪補充道,“就像上次我們在無人島,路濤搭的那個木屋的屋頂一樣。”
這個比喻實在很有代入感,引得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突然被點名的路濤:“……”他恨沒有一種時空轉換器,好讓他回到搭木屋那個時候,把自作聰明的他自己一巴掌拍進土裡。
他捂著臉往攝像機照不到的角落裡挪了挪,企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要拖著他們自己的行囊外加工具箱行走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一行人就近找了一塊迎風的平原地帶,又確定好雪屋的尺寸,路濤剛想偷個懶,在雪地上稍微躺那麼一小會兒,結果頭還沒沾地,乍一抬眼,就看見不遠處的聞溪面無表情地朝他舉起了手裡的電鋸。
路濤:“!!!”
他一個激靈,立馬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飛快地躲到了靳南程身後,瑟瑟發抖地盯著聞溪:“溪、溪溪,你先冷靜一下,有話咱們好好說,你先把鋸子放下!”
“我就是想偷會兒懶,”路濤欲哭無淚,“咱犯不著這樣吧。”
靳南程輕飄飄地一閃身,他手上一施力,路濤猝不及防,被他拎小雞仔一樣提溜到了聞溪面前。
路濤:“……”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靳南程,嘴裡嚎得更大聲了:“程哥!”哪有你這樣的!
靳南程摸了摸鼻子,臉上看不出半點心虛的樣子,反而還隱隱透著點驕傲的意思:“你找錯人了。”
他朝聞溪的方向一揚下巴,言簡意賅道:“我是站在溪溪那邊的。”
路濤:“……”
你還是個人嗎???
重色輕友的見過不少,像你這樣重色輕友還輕得那麼理直氣壯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聞溪扛著嗡嗡作響的電鋸,一低頭就看見路濤趴在雪地裡,滿臉的懷疑人生:“……”
她長嘆一口氣,把路濤提得稍微遠了些,利落地將手裡的電鋸插進雪地裡,幾下切下一大塊雪磚。
路濤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不、不是要切他啊。
“當然不是。”聞溪不假思索地答,她又補充了句,“在搭建雪屋上,你哪裡比得上雪磚好用。”
切起來費勁不說,還不好往上堆。
路濤:“……我拒絕這種比較。”
“好了。”靳南程幾步走上前來,把電鋸從聞溪手裡接過去,一把塞給路濤:“像溪溪剛才那樣把雪一塊塊切下來再堆砌上去,這麼簡單的事,你應該已經學會了?”
“當然。”路濤硬著頭皮道,這種時候要是說不會,他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很好。”靳南程滿意地點點頭,他攬住聞溪的肩膀,帶著人向另一邊走去:“既然如此,搭建雪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路濤難得反應迅速:“不是,那你們倆要幹嘛去?”
“當然是去準備冰釣,給我們今天的晚餐做準備。”靳南程頭也不回地朝路濤的方向擺了擺手,“不用太感謝我。”
聞溪:“???”她側過頭來看他:“要去冰釣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靳南程心情愉悅,他將手放在聞溪的後腦勺上,將她的小腦袋又掰正回去:“那你現在知道了。”
眼睜睜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路濤:“……”
你把話說清楚,誰特麼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