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信......”王筱珺怯怯地暼了他一眼，顫聲道“你剛剛還跟魏天雲說要拿我打牙祭的......”
王筱珺此時真的很怕甘涼，而且是骨子裡的怕。
因為她實在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傳說中的吸血鬼和殭屍存在。
關鍵那殭屍還是她認識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對她的內心世界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不由得她不害怕。
她暗想，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倒黴還是幸運，居然同時見到了這兩種傳說中的怪物。
甘涼吐了一個菸圈，微微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剛才我要不那樣說，又怎麼能分散魏天雲的注意力，把你從他的手裡救出來呢？”
“不許說我傻！”王筱珺下意識地瞪了瞪眼珠子，彷彿又做回了那個兇巴巴的冷麵警花。
甘涼猛地吸了一口煙，呵呵笑道“這樣就對了嘛，要不你就沒辦法抓我回去了。”
“付子天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雖然已經從甘涼和魏天雲的對話裡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但是王筱珺還是希望聽到甘涼親口承認這件事。
“不錯，是我殺的。”甘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不過那些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所以我殺了他們是為民除害。”
“話雖如此，但是你也是警察，所以你應該明白，像你這樣以暴制暴、濫用私刑，那是犯法的。”王筱珺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甘涼點了點頭，淡然地笑道“但是你和一個吸血殭屍說這些大道理，你不覺得有些多餘嗎？”
王筱珺默然不語，良久方道“那你為什麼要殺付子天？他和你有仇嗎？”
“去年我第一次來香江的時候，他就找人殺過我，所以我這次來香江就是為了殺掉他。”甘涼“嗯”了一聲道“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和吳家二公子吳子昂勾搭在一起，設計了前幾天那場人為的車禍......”
“什麼？車禍的真兇是他們兩個？”王筱珺一臉震驚地道“那吳子昂呢？你把他也殺了嗎？”
甘涼搖著頭道“還沒有，不過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把他殺了。”
“既然你和慕容梓雪都沒事，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王筱珺不解地問道。
“誰說我們沒事？”甘涼眯了一下眼睛道“如果我不是殭屍的話，估計你現在只能到停屍房和我說話了。”
“照你這麼說，慕容梓雪和劉思涵也是殭屍？”王筱珺吃驚地道。
“唉......”
甘涼長長地嘆了一聲，然後把那晚車禍生之後的事情簡單地給她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王筱珺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幽幽地道“雖然我沒有和慕容梓雪深交過，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她絕對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
“對，她確實很善良，只是可惜......”甘涼點了一下頭，搖頭嘆道“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生了，現在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個付子天和吳子昂還真是該死！”王筱珺恨恨地捏著粉拳道“不過你放心，等我找到證據，我一定會把那個吳子昂抓回去，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願吧......”甘涼長吁了一口氣，忽然笑道“怎麼，現在你不怕我了嗎？”
“雖然你是殭屍，但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殭屍，所以我有什麼好怕的？”王筱珺聳了聳肩膀，微微笑道“況且你說了這麼多秘密給我聽，那就代表你是把我當自己人的。”
“是嗎？”甘涼抓了抓下巴，猥瑣地舔著嘴唇道“不過你要是敢把這些秘密洩露出去的話，我就......”
“你就怎麼樣？”王筱珺下意識地護住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