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秦明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只冷笑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只是二師弟,你一番孝心只怕是白費了。”
見林夕一臉茫然的模樣,秦明嗤笑道“怎麼,莫非你以為,可以為了他葉澤林犧牲性命,就能比過咱們小師弟在他心中的地位嗎,老實說,你的有些作為我都佩服,若是白漠寒不回來,這流雲宗宗主之位,說不定你還能爭一爭,可如今,白漠寒都回來了,你那些情都白表了,等著瞧,這流雲宗你是半點都別想得到的。”
林夕搖了搖頭,深吸口氣道“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可我要告訴你,我從未覬覦你的位置,漠寒也沒有,是你自己太過在乎,這才失了本心,大師兄,難道到了此刻,你也不肯悔悟嗎。”
“悔悟”聽了這兩個字,秦明的臉上更顯嘲諷道“別說這樣的蠢話,成王敗寇而已,我輸了,我也認了,你們要將我困在這裡一輩子是嗎,好,我就待在這裡,讓我日日活在自己的心魔裡,也沒什麼不可以,就當我還了你的教養之恩,只是我的心不會變,行了,你們熱鬧也看夠了,羞辱的日子我也慢慢熬著,你們的心裡痛快了,是不是可以從我面前消失,因為看見你們,我只覺得礙眼,心煩,其它半點感覺都沒有。”
“你。”
林夕還想開口,葉澤林搖了搖頭道“算了,如今的他正在氣頭上,我們便是說的再有道理他也聽不進去,不如咱們先離開,讓他好好在這裡想一想,我的徒兒我相信,總有一日他會自己想通,迴歸正途的,如今他對咱們牴觸太深,再這麼留下來,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再者流雲宗這兩日只怕也是……,林夕師父累了。”
望了秦明一眼,林夕也不想太刺激他,忙扶著葉澤林回了飛艇之上,方才開口言道“師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然要守護流雲宗長長久久的。”
欣慰一笑,葉澤林笑著道“這話,師父相信,畢竟漠寒也說過了,在許久以後的未來,流雲宗還是存在的,並且勢力不小,只是些許功法失傳了,可也不礙事,不是有漠寒在嗎,想來有他在,定然會再次將流雲宗揚光大的。”
“哎,師父容我打斷一下,流雲宗我自然要揚光大,可林家的人如今看我可不順眼,便是我想教,也要人家肯信才行,你是不知道啊,那林家人對我的防備可高了。”
聽了這話,葉澤林和林夕二人都是十分無語,畢竟他們可是親耳聽到白漠寒是如何戲耍林家的,若是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對你和和氣氣的,那不是林家是個傻得,便是正想著辦法折磨死你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林夕正要開口,白漠寒便忙言道“二師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我與林家如今真的是勢同水火,便是我想幫忙也要人家肯相信啊。”
輕嘆口氣,林夕思索了一番,便忙開口道“你說林家這些人就是我的後人對嗎。”
白漠寒點了點頭。
林夕接著問道“他們十分聽我的話,我留下的話,他們都牢牢的記在心上。”
白漠寒再點頭。
看到這裡,林夕便一拍手道“既然如此,那我留下口訊就是,讓他們全部聽你的如何。”
“呵呵,二師兄,若是我沒動手之前,你留下這話估計管用,可現在的我將他們的寶庫都給偷了,便是你真留下話來,或者祖訓之類的,估計他們也得懷疑是我在中間搞得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啊。還是說你是故意不想幫二師兄我照顧後人。”
長嘆口氣,白漠寒無奈的道“二師兄,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直接在白漠寒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林夕好笑的道“若是別人自然不可能,可若是你,絕對有可能。”
話落,林夕便將一塊琳琅鎖拿了出來,“這是我家的傳家寶,留影石。”
白漠寒聽到這裡,當下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二師兄,留影石流雲宗裡多的是,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這是耍著我玩呢吧。”
深吸口氣,林夕好容易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這才開口言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既然這個時候將這東西拿出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若真是普通的留影石,我如何會特意拿出來。”
白漠寒輕咳了一聲,示意林夕繼續,林夕這才解釋道“這顆琳琅鎖的最特別的是,他只有林家血脈能夠開啟。也只有林家血脈能將影響留下。”
白漠寒心中一驚,不由將琳琅鎖拿在眼前細看道“二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便是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篡改這裡面的東西是嗎。”
“這是自然。”
林夕答的順溜,白漠寒的不服氣勁上來,還真嘗試了一番,可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還真如林夕說的一般,在那琳琅鎖裡半分影像都未留下。
林夕笑著接了過來,閉著眼睛將自己想對後輩的話,都給刻印了進去,再次交到了白漠寒的手中,許久方道“若是見了我的後輩,將這個給他,他自然會聽你的話。你不用擔心。”
將琳琅鎖放進了自己的揹包中,白漠寒這才言道“二師兄,你放心,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點我從未懷疑過,漠寒保重。”
白漠寒呆呆的望著林夕,終是笑出聲道“不愧是善解人意的二師兄,知道我說不出告別的話來。”
搖了搖頭,此時的林夕已經背過身子道“師弟,一路順風,宗門和師父有我照看,你放心。”
點了點頭,白漠寒當下便帶著眾人跪在二人身前,磕頭言道“師父,二師兄,漠寒走了,你們保重,只可惜卻來不及參加二師兄大繼任典禮了。”
蒼蠅頭也緊跟著言道“師父,師兄雖然與你相見的時間不是很長,可在我心裡是恨不得日日侍奉在你們身邊的。”
話未說完,白漠寒便一腳踹了過去,沒好氣的道“蠢話,你這話說的,豈不顯得我太無情了。”
這一幕,將離別的愁緒剛衝散了些。
葉澤林便搖了搖頭道,“走吧,走吧,既然要走便趕快走,左右你在宗門也是個死人了,漠寒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我,若以後有機會再回來看看我。”話到這裡,葉澤林又將視線落在蒼蠅頭的身上,右手一翻,便將一把劍遞到了對方蒼蠅頭的面前。
白漠寒見狀,忙又踹了蒼蠅頭一腳,沒好氣的言道“還傻愣著做什麼,快收下,這可是師父平日的配劍,連我都沒給,卻給了你。”
蒼蠅頭聞言,一臉喜意,想要又有些不知所措,讓葉澤林看的十分無奈,乾脆親自動手,將寶劍塞到了蒼蠅頭的手中道“別聽你師兄胡說,從小到大不知道得了我多少好東西,才給你一件,有什麼不好意思收的。”
見師父話都說成了這樣,蒼蠅頭這才收了下來,剛一塞進揹包,就見其又塞了一件過來,正尷尬間,白漠寒便好笑的道“還不快拿著,這是給你漠奇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