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嘴唇覆上來一張柔軟。
餘生踮起腳，堵住了他的嘴。“你原諒我了，那你就當我自己還沒原諒自己。不是討好你，就是、就是心疼你。”
她挽住傅擎蒼的手臂，開了門往外走去。外頭有點涼風，她又折回來拿了一條圍巾，戴在他的脖子上。“祭兒不是愛哭的人，除非是遇到大事了。她現在可能是心裡不舒服，我沒順她的意。哭一會兒就沒什麼事了。”
“生兒你好像很瞭解她似的。”
“我當然瞭解她，我和她生活了好多年，我說了我是……”
察覺一道尖銳的目光刺在她脖子上，餘生將“阿茶”二字吞了下去。“口誤，口誤。”
傅擎蒼將她攬入懷裡，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下午的雪花落在林蔭道兩側，白色與綠色相間。
銀裝素裹的大地，偶爾吹來一些風，掃動枝頭的落雪。
四下安靜，只有鞋底踩在雪花上的摩挲聲。
踩過地上的薄雪，留下一大一小的兩雙腳印。
餘生微微抬頭，從下而上望見男人嘴角的一抹笑意。看見他笑了，她的心田也暖暖的。“想到什麼開心事了？”
傅擎蒼將她摟緊了點，“一件大事。”他停了下來，望了一眼被他們兩扔在遠處的鴻園別墅群。
攬住她的腰肢，弓下身子輕觸上她的唇，蜻蜓點水般，如同雪花點綴綠葉枝條，一擦而過的吻。
埋入她的頸間，放低了聲音細念道：“說好了要做那部電視劇裡的動作給我看的，準備什麼時候做？”
想起那串嬌滴滴“哥哥”的聲音，餘生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回、回主樓再做吧。”
“也好，外面冰天雪地的，又不能脫衣服。回臥室再表演，睡之前就可以。對了，之前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不是穿了一套很漂亮的衣服給我看嗎？我在你櫃子裡還找到了其餘三四套類似的衣服，今天晚上都穿一次看看？”
餘生：“……”
“那、那些不是我主動要買的，是雙雙和妹妹……”
傅擎蒼拉著她的手，放進自己棉襖的口袋，朝前走去。“我不管，反正你買回來了。既然買回來了，就要穿。雖然我有錢，但是咱也不能太浪費，新衣服還是要穿一次的。”
說得一本正經，她怎麼就感覺他不安好心，一肚子壞水呢？
可能是她想多了，畢竟他現在還有心理障礙呢。
“好吧。”
餘生應承的時候，無意識抬頭掃過男人的側臉，看到他嘴角一抹張揚的笑。
囂張的有些……狂傲了。
是她的錯覺嗎？
餘生歪過頭仔細看了一下，男人輪廓分明，清晰的五官上表情淡淡，沒有太多神色，一貫的清冷，還帶著一點陰鬱。
餘生吐了吐氣，確實是她看錯了。
“明天去軍區大院，再去二叔三叔家裡走走，有空的話也可以去長老們家裡走一趟。”
餘生：“？？？”
他不是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應承附和嗎？還去那些長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