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梁羨十足嫌棄的道:“什麼東西就往吃的裡放,太髒了!”
白清玉冷聲道:“卑臣這就去排查膳房。”
白清玉去排查膳房,排查了一個上午,什麼也沒有發現,築壇推遲到了下午,過了正午,若是再不去勘探築壇地點,恐怕今日便要浪費過去,於是梁羨帶著白清玉啟程,一併子往築壇之地而去。
築壇的地點距離臨時營地不遠,這附近已經有虎賁軍把守,半點子差錯也不會出現。
胡國國君已經在等候了,見到他們立刻迎上去,拱手笑道:“梁公,這是我們胡國的風水寶地,在這裡築壇,是決計沒錯的。”
梁羨對胡國國君愛答不理,甚至沒有回答他,轉頭往其他地方看去,指揮著虎賁軍將築壇的場地圈起來。
虎賁軍開始作業,忙碌起來,丈量場地,用木頭圍欄圍起來。
“君上,”一個虎賁軍前來,拱手道:“前面發現了一塊奇怪的石頭,還請君上前去過目。”
虎賁軍在扎圍欄的時候,發現土中埋著一塊奇怪的石頭,石頭實在是太大了,想要扎圍欄必須將石頭挖出來,這樣一挖,便發現了奇怪的端倪。
梁羨和白清玉走過去,便看到那塊黑色的石頭,像是一塊鵝卵石,沒有任何稜角,光光滑滑的,巨大的石頭一翻過來,胡國國君立刻驚呼:“快看!上面竟然有字!”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攏過去,石頭上果然刻著字。
——梁興周敗
——馮
梁羨挑眉:“陰魂不散,又是馮巫?”
“這這……”胡國國君道:“梁興周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是……築壇場所竟然發現了這樣的石頭,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難道是什麼?”不等梁羨說話,已然有人站出頭來。
那人遙遙的走過來,一開口刻薄和傲慢的氣勢無以復加,雖一雙嘴唇還沒什麼血色,但不妨礙他說出刻薄的言詞。
正是應該安心靜養的黎國國君,黎漫!
黎漫聽說了字條的事情,因此不放心,趁著周子彥去幕府議事,便偷偷溜出來看看築壇場地,沒想到還真是來對了。
黎漫冷笑:“胡公,你想說什麼?難道是什麼?有話直說罷,何必支支吾吾呢?孤來替你說,你是不是想說,難道梁國要大不敬造反,推翻周天子?”
“不不不!”胡國國君趕緊搖手:“不敢不敢,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啊……誰不知曉,梁公對我大周忠心耿耿,更是……更是天子的義弟,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黎漫冷笑:“是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有這樣想法之人,才是蠢才!”
胡國國君一時語塞,臉色青青紫紫的。
黎漫又道:“難道不是麼?馮巫是狄人的國師,這塊石頭上刻著狄人的言詞,胡公,你身為胡國的國君,竟然輕信狄人的挑撥離間,這是不是有點……”
“不敢不敢!黎公,我沒有這意思啊!”胡國國君趕忙求饒。
“是麼?”黎漫幽幽的道:“胡公最好沒有這個意思。”
胡國國君的臉色更是難看,吭吭唧唧支支吾吾,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麼好,一開口便被黎漫搶白,又說不過他,只好丟人的遁走了。
黎漫一甩袖袍,冷笑道:“無恥之輩,也就會挑撥離間了。”
梁羨摸著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黎漫。
黎漫被打量的發毛,道:“做什麼?”
梁羨道:“黎公,你不會是被下什麼降頭了罷?”
“降頭?”黎漫不解。
“不對勁不對勁,”梁羨圍著他轉了兩圈:“今兒個你竟主動替孤說話,還幫孤教訓了那個胡公,你說是不是不對勁兒?”
黎漫道:“你可萬勿誤會,孤只是看他胡說不順眼罷了,與你何干?”
梁羨笑眯眯的道:“孤真是沒有白疼你。”看來時光倒流的卡片用著不冤,黎漫雖口頭不饒人,但內地裡已然幫著梁羨說話。
黎漫嫌棄的看著梁羨,道:“懶得與你貧嘴。”
說罷,一甩袖袍走人了。
等黎漫離開,梁羨立刻收斂了笑意,轉身盯著挖出怪石的土地。
叮咚——
透視眼,生效!
白清玉走過來,道:“君上,看出什麼了?”
梁羨一笑:“土地是新翻的,怪石是最近才放進去的,看來……當真有人動過手腳。”
作者有話說:
今日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