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晦冷嗤:“陳金石!你這個廢物!與你這樣的庸狗合謀,算我看走了眼,自認倒黴!”
梁羨擺擺手,虎賁軍立刻將陳金石綁在刑房正中的鐵床上。
梁羨溫和的道:“陳大仙兒,你可識得此榻?”
陳金石被問懵了,刑床?自己怎麼會識得這種物什?
梁羨道:“丞相,你來給陳大仙講講這床榻的來歷。”
白清玉拱手道:“敬諾,君上。”
他說著,居高臨下的目視著被捆成粽子的陳金石,不夾雜一絲一毫的語氣:“先君在世之時,國師揚言我大梁北部可以開採出祥瑞的鐵石,用此鐵石鑄造丹爐,練就長生不老之丹藥,事半功倍。開慶六年,先君動用梁軍、奴隸超兩萬開採鐵石,礦窟坍塌,死傷無數……”
他說著,展開手臂,虛點著鐵床:“國師怎會不覺此榻眼熟?這鐵榻,便是築造丹爐的餘料製成。”
陳金石臉色驟變,什麼祥瑞鐵石,不過是他信口胡謅罷了,奈何先君相信,動用人力物力無數,最後還死傷無數釀成慘劇。
梁羨慢悠悠的道:“陳大仙你與此床有緣,孤就說嘛,這床,適合你,特別適合。”
“君上!君上饒命啊!”陳金石高喊。
“誒?”梁羨明知故問的道:“陳大仙為何如此?孤只是讓陳大仙躺一躺祥瑞的邊角料,怎麼,還委屈了陳大仙不成?”
“別急……”梁羨還有後話:“拿好東西給陳大仙。”
白清玉展袖,修長有力的手掌從寬袖中取出一方錦盒,咔嚓一聲開啟,陳金石躺在鐵床之上,根本看不清錦盒之中為何物,抻著脖子努力去看,登時睜大了眼目。
——丹藥!
梁羨道:“這些,都是陳大仙屋舍之中的靈丹妙藥,合該是要進貢給孤的,但孤心想了,孤何德何能,完全不夠資格吞下這等神丹。然,陳大仙你便不一樣了,你是半仙之體,上天垂簾,若是能一口氣吞下這些靈丹,必然法力大增,說不定頃刻……羽化登仙呢。”
陳金石睜大眼睛,眼睛猶如牛卵子,使勁搖頭:“不不不!君上,這……這丹藥太過金貴,小人、小人不能……不能……”
“是不能,”梁羨打斷他的言辭,幽幽的道:“還是不敢?”
陳金石完全回答不上來,梁羨不耐煩的擺擺手:“姚陛長,請國師用丹。”
“是!”姚司思大步上前,一把捏住陳金石的脖頸,別看他不過是少年,但臂力比國師大的多,國師彷彿一個小雞仔,登時動彈不得,嘴裡唔唔唔的亂喊著。
姚司思掰開陳金石的嘴巴,一股腦將丹藥全部塞進去,陳金石面色憋得猶如帶血豬肝,想要嘔吐,但他面朝上躺著,完全無法嘔吐,只得不停的咳嗽著。
梁羨平靜的道:“陳金石,你害死過多少人,心裡清楚麼?”
陳金石說不出話來,並非因著咳嗽,而是因著呼吸不穩,他的臉色從血紅,頃刻變得鐵青,渾身抽搐痙攣,眼珠子充血外凸,以一種奇怪的姿態扭曲著,彷彿是缺水的魚,不停掙蹦著,嘴裡發出“嗬、嗬——嗬嗬”的聲音。
嘭……
一聲輕響,抽搐的陳金石突然癱在鐵床上,瞪著雙眼,一動不動。
白清玉伸出食指試探了一番鼻息,淡淡的道:“君上,罪臣陳金石,暴斃了。”
梁羨歎了口氣:“自食惡果。”
公子晦怔愣著,眼看著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活蹦亂跳的陳金石突然沒了氣息,一動不動的躺在自己面前。
公子晦反應了片刻,厲聲道:“梁羨,你這是何意?!在給我顏色看?嚇唬我?”
梁羨笑道:“那二公子有被嚇到麼?”
公子晦反詰:“嚇到?我舒晦從小如何長大,你可知曉?在我眼中,不過是死了一條庸狗罷了,我還要感謝你,替我除了陳金石這個勢利小人!”
梁羨挑眉:“二公子要如何感謝呢?”
公子晦:“……”
公子晦一愣,他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明明是諷刺之意,哪知梁羨如此不要臉,還腆著臉問自己要感謝?
公子晦吞了死蒼蠅一般,臉色鐵青,呵斥道:“梁羨,你休得與我油嘴滑舌,要殺便殺,悉聽尊便!”
“孤不殺你,也不剮你,”梁羨道:“孤……要與你頑一個遊戲,你可敢?”
公子晦蹙眉,總覺得梁羨話裡有話。
梁羨食指輕輕敲在公子晦的胸口上,篤定的道:“孤要你公子晦,成為孤的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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