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國的國君!”
“快!瞄準,給我將他射下來!!”柳國的將領大吼,所有士兵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黎漫的身上,一時間黎漫彷彿變成了一個移動的靶子!
嗤——!!
黎漫的肩膀被箭矢劃破,巨大的衝力差點將他掀翻出去,黎漫疼的捂住肩膀,惡狠狠的道:“白清玉這個不靠譜的,孤真不該相信梁國人!”
就在黎漫吸引了所有火力,馬上便要成為篩子眼兒之時,“啊!!”的慘叫聲突然傳來,隨即是柳國士兵的大吼:“將軍!將軍中箭了!將軍……”
黎漫忍著肩膀劇痛,往對面的山頭一看,是白清玉!
白清玉一身白色的素袍,衣衫被風撕扯的咧咧聲響,長身而立,手搭長弓,恍若謫仙,只是這般看來,完全看不出如今的白清玉是一個只有三歲神智的……痴子。
按照梁羨的計劃,黎漫負責吸引所有的火力,黎漫身為黎國的國君,一旦出現,柳國的將領必然會將十二分的注意裡全部放在他身上,屆時便是白清玉“表演”的時機。
白清玉的神智只有三歲,但他的武藝驚人,箭發百步穿楊,身體的協調能力一點子也沒有減弱,黎漫將柳國的頭領吸引出來,白清玉一擊擊殺,這便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柳國的將領中箭,墜下馬背,柳國計程車兵果然慌亂了,大喊著:“將軍死了!將軍死了!”
加之四周都是濃煙,幾乎不能視物,柳國計程車兵登時化作一片散沙,慌亂的各自奔逃,完全不得章法。
簌簌……
沙沙……
是葫蘆谷中草叢波動的聲音,姚司思還在查探情況,聽到聲音立刻警戒戒備,“嗤!”長戟一擺,挑向草叢,呵斥道:“誰?!”
一個黑影突然竄出來:“是孤!”
“君上!?”姚司思刺過去的長戟一轉,及時收手,驚喜交加:“君上!?真的是君上!”
梁羨沒時間與他解釋什麼,道:“點齊兵馬,隨孤從小路離開,包抄柳軍!”
姚司思心中雖有萬千疑問,但他也知情況緊急,立刻鏗鏘道:“卑將敬諾!”
葫蘆谷的谷口,柳國士兵慌亂四散,毫無章法的衝突著,丟盔卸甲不知所措,便在此時,突聽“殺——!!”的吼聲,震耳欲聾,從天邊滾滾而來。
“怎麼回事!”
“哪裡來的軍隊?”
“難道是梁國的兵馬?!”
“不、不可能!梁國的兵馬還被困在葫蘆谷,絕無逃脫的可能!”
“快看……”
“是梁國的軍旗!”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跫音很快而至,竟是從後背包抄而來,前一刻梁國的軍隊還被困在葫蘆谷中,後一刻竟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在他們背後,將這些柳國計程車兵往葫蘆谷內驅趕。
柳國計程車兵深知葫蘆谷的危險,不敢入內,但身後又有千軍萬馬,簡直是前後狼後有虎,不知該如何是好,再加上他們的將領已然身死,群龍無首,很快便有士兵繳械投降。
姚司思臉上都是灰土,幾乎遮掩了少年白淨的麵皮,卻一點子也不顯狼狽,騎在高頭駿馬之上,身披黑甲,手執長戟,高聲震呼:“傳寡君敕令,繳械投降者,不殺!反之格殺勿論!”
寡君乃是臣子對自家君主的謙稱,姚司思一路縱馬,一路高喊,所到之處,柳國士兵紛紛投下兵刃,趴伏在地上,沒有一個敢執拗的。
梁羨負著手,壓軸登場,笑眯眯的道:“投誠不殺,全都扣起來。”
“敬諾,君上!”
梁國的大軍很快控制了場面,將挫敗的柳國士兵扣押起來。
方才不是說話的時機,姚司思肚子裡一堆的疑問,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立刻躍下馬背,一個箭步衝上來,再顧不得什麼君臣之別,一把抱住梁羨。
梁羨吃了一驚,但是感覺到少年人在自己懷中顫抖,便不忍心將他推開,反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思思,做的很好。”
姚司思忍著嗓子中的哽咽,死死摟住梁羨,將面頰藏在他的肩窩中,哽咽道:“君上!太好了,君上無事,實在是太好了,不然……不然我……”
堪堪說到這裡,還未能進一步吐露衷腸,姚司思突然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不客氣的拽住,向後一拉。
姚司思被迫與梁羨分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橫插進來,定眼一看,乃是大梁第一權相白清玉!
“丞相,你亦無事,太……”太好了……
姚司思的話還未說完,白清玉已經緊緊拉住梁羨,母雞護小雞一樣,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他擋在身後,一板一眼的對姚司思道:“不許你動大哥哥!”
姚司思:“……”
姚司思一臉迷茫,白清玉又認真且戒備的道:“看、看什麼看?玉玉和大哥哥親過的哦,大哥哥是玉玉的,所以你、你不能碰。”
梁羨:“……”
姚司思:“……”葫蘆谷中瘴氣濃重,我怕是中、中毒不輕。
作者有話說:
玉玉今日份兒的臉皮已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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