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羨剛想翻身,痠疼的他一個激靈,愣是硬生生止住了翻身的動作,老老實實趴在軟榻上。
他胡亂的伸手摸了摸,嘟囔道:“白清玉?玉玉……孤口渴。”
喊了半天,愣是無人回答,手邊的軟榻上涼絲絲,梁羨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無人,哪裡還有白清玉的身影?
天色灰濛濛發亮,還沒有完全大亮,也不知白清玉何時起身的。
梁羨從頭枕下面將手機摸出來,點了點,檢視歷史記錄。
“300點?”梁羨震驚的道:“一晚上到底幹了什麼啊,竟然加了300點!”
一次普雷積分50點,單純按普雷計算的話,足足六次,都快完成一夜七次郎的成就了!
梁羨扶著自己的腰身,怪不得這麼疼呢,都快被白清玉折騰散架了!梁羨咬牙切齒,怎麼不乾脆湊個七次呢,我還能得個成就!
“不行,”梁羨艱難的從榻上爬起來:“孤得找他算賬……啊嘶,算賬去。”
梁羨晨起洗漱,對著就鏡鑑一看,好傢伙好傢伙,白清玉是屬狗的麼,自己的脖頸上好幾個紅痕,位置還特別高,這大夏天的,竟要穿高領才能擋住。
梁羨收拾妥當,眼看這個時辰,白清玉這種勤勞的好官應該在政事堂“上班”了,便氣勢洶洶的殺到政事堂找人。
梁羨這樣的“昏君”,很少去政事堂這麼嚴肅正經的地方,他一到政事堂,所有的臣子大受驚嚇,連忙把手頭的活計全部停下來,叩拜在地:“拜見君上!”
梁羨端著國君的架子,忍受著腰痠,掃視了一眼跪拜的卿大夫們,涼絲絲的道:“丞相何在?”
卿大夫回答道:“回稟君上,這會子應該是朝食時分,丞相或許在廊中用食。”
臣子們上班太早,尤其是每逢朝會,天不亮就要往宮中趕來,所以宮中是供應卿大夫一日三餐的,包括朝食。
梁羨立刻跨出政事堂,又朝著臣子用膳的偏殿而去。
殿中其樂融融,卿大夫們一面互相恭維,一面用膳,梁羨一踏進來,立刻聽到“咳咳咳……”的咳嗽聲,愣是把卿大夫們給嚇壞了。
群臣連忙撇開碗筷:“拜見君上!”
“嗯,”梁羨淡淡的應聲:“可看到丞相了?”
“這……”幾個臣子面面相覷:“丞相?丞相今日不曾來過,好似是告假了。”
“告假?”梁羨奇怪:“丞相與誰告假了?孤怎麼不知情?”
丞相休假,梁羨一點兒也不知道。
司徒署的卿大夫們趕緊拱手道:“回稟君上,丞相今兒個天沒亮便到了政事堂,與昨夜執崗的大夫告了假,已經記錄在案,若是君上想看,卑臣這就去取案底前來。”
“不必了。”梁羨立刻離開了偏殿,心說好啊白清玉,政事堂沒人,偏殿還是沒人,結果現在還告假了,這是吃完了便跑?
梁羨忍著腰肢痠疼,登上輜車,親自出宮前往白清玉的丞相府邸,丞相府的管事兒見了,趕緊跪拜迎接。
梁羨涼絲絲的道:“丞相這回在了罷?”
管事兒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期期艾艾的道:“這個……這個……回稟君上,丞相他……他不在府中。”
“哦?”梁羨皮笑肉不笑的道:“又不在?那丞相去了何處?”
管事兒再次擦了擦汗,支支吾吾:“小臣、小臣不知情啊……興許是出去了。”
“那孤,”梁羨道:“就在此處等,等到丞相回來位置。”
“啊?!”管事兒發出一個驚訝的單音。
“怎麼?”梁羨反詰:“孤身為大梁國的一國之君,還不能在這裡等了?”
“不是不是!”管事兒連連口頭:“小臣不敢!小臣不敢……只是……”
梁羨道:“只是什麼?只是你們家丞相本就在府上,佯裝不在罷了,便算孤等上一天,亦等不到人,對也不對?”
管事兒沒了聲音,只能接二連三的擦汗,一臉心虛的模樣。
梁羨點點頭道:“好,都是打工的,孤也不難為與你。”
“多謝君上多謝君上!”
“別忙著謝孤,”梁羨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故意提高聲音,用屋舍中都可以聽到的音量道:“去告訴你們家丞相,他不是故意躲著孤麼?好啊,孤現在要去白醴中大夫的府上飲酒作樂去了,他儘管躲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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