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念,將“霧伏詭豹”的魔血入體,身形變幻,所幸斗篷特意帶的大號,所以剛好全部遮住。
魏瑤也見怪不怪,甚至為了“自證清白”,還特意往化魔後的李玄身邊靠了靠。
黃土地,泥塵道。
有黑衣人騎兩馬,在前狂逃。
其中一匹馬上,還有個傷員。
那傷員批頭散,在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快的移動中,李玄便是擁有了31點敏捷,卻還是看不真切。
另一批人則是戴著青銅面具,揮刀追趕。
兩批人,一前一後,轉瞬掠了一里多路。
而就在這時,又一批青銅面具人竟從前面繞了出來,擋住了逃跑之人。
那兩匹馬頓時停了下來,馬匹主人調轉馬頭,卻現已無路可逃。
魏瑤盯著看了會兒,想說話,但側頭看看李玄,卻愣了下,旋即踮起腳,仰起脖子,勉強貼到了此時李玄的耳畔,輕聲道:“戴面具的,是兵。”
她走南闖北,許多閱歷自不是李玄能比。
兵?
李玄神色動了動。
他眯眼,仔細看向那路道。
這一次,他看清了,那前面披頭散、好似昏迷過去的傷員隱約正是林解牛。
他腦子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於是轉身,湊向魏瑤,輕聲道:“是將軍府的人和林解牛。”
魏瑤問:“幫誰?”
李玄道:“誰也不幫,就看看。”
此時,他心裡充滿了好奇,那林解牛看起來應該是真的跑去了落石門,然後還受了重傷,那兩個接應他的人,則十有八九就是蘇先生派出去的。
將軍府應該是得知訊息,便秘派騎兵出城截殺,兩波人捉迷藏般兜兜繞繞,所以才到了現在才跑到此處。
‘沒想到知府和百花府府城的領兵將軍,居然已經水火不容到了這種程度。’李玄暗暗感慨。
...
...
“你們是袁瓘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點破。
袁瓘,正是百花府府兵將軍,麾下有三千五百兵馬。
青銅面具人中一人冷聲道:“我們是誰的人不重要,與妖魔為伍者,人人得而誅之!”
黑衣人道:“我們並非妖魔。
林解牛,他也不是妖魔。”
“哼。”
青銅面具人不再多言,直接喊了聲:“殺。”
前後二十多名騎兵一同起了衝鋒。
其中一名黑衣人厲聲道:“你們不怕蘇先生知道嗎?”
騎兵卻不再回答。
黑衣人咬咬牙,只能提刀應對。
只可惜,這兩名黑衣人功夫雖好,但這二十多名騎兵卻精銳無比。
沒一會兒功夫,那兩個黑衣人就身分離。
而昏迷的林解牛則趴在馬背上,隨著“手足無措”的馬立在原地。
為青銅面具人一夾馬腹,策馬而去,揮刀直接向林解牛斬去。
眼見就看砍到,那林解牛卻陡然醒來,腰間那破破爛爛的長鉤甩出,如探地流星“嗖”一下飛射出去。
這為的青銅面具人卻也了得,硬生生身形一旋,側身歪到馬側,避開一擊,待到近了時,卻是猛然一刀撩起。
嘩啦!
馬腹剖開。
鮮血蓬爆!
林解牛翻落下馬。
他受傷極重,直接跌落到塵埃裡。
另外的二十餘名騎兵也圍了過來,一個個翻身下馬,直接向林解牛圍去。
雙方又好一番打鬥,林解牛不愧是秘武武者,哪怕處於極度重傷的狀態,竟也和這二十多個精銳士兵有來有往地打著。
高處,魏瑤踮腳,湊到李玄耳邊道:“不出六合,林解牛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