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吼,就這麼打破了原本“母子關係”,他脖頸處的癢感竟陡然停了下來,然後開始緩緩消散。
李玄就這麼安靜地坐著,靜靜感受著這宛如毒潮般退散的怪異癢感。
他深吸了幾口氣,微微側頭一看,卻見脖子都撓出了血,好像是這具身體本能地在認為“他的腦袋不足以成為無佛的頭顱”。
他後怕地喘著氣,就連頭都溼漉漉的,宛如剛淋了雨。
周邊原本混亂的畫面,聲音都安寧了下來。
香燭靜靜燃燒,禪房中桌椅香具,萬般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前後反差,雲泥之別。
薔薇感到壓在身上的重量,雙手忽地輕輕扯住褲腰帶,露出白花花的肉。
眼見著就要露出更多,李玄卻猛地一抓。
薔薇嘟嘴道:“不是不演了嗎?既然不演,你是我公子,我是你丫鬟。伱是男的,我是女的。你為什麼不睡我?”
不知為何,這般徹底逆反“佛母和佛陀”關係的語言一出,李玄那癢感幾乎是消失殆盡了。
他也顧不得回答,一邊提著薔薇的褲子,一邊思索著。
薔薇一氣,就去脫他的褲子,嘴裡嘀咕著:“都這麼久了,公子是不是不要奴家了?”
李玄抓著她的手。
薔薇氣呼呼的。
李玄好笑道:“你就不覺得剛剛我那麼古怪,很可怕麼?”
“古怪?”薔薇道,“哪兒古怪?公子就是把香油褪去了,然後忽地就把奴家推倒了,跨了上來。
奴家以為你想要了,可你卻拉著我。怎麼回事嘛?明明都開始了,忽然停下來。”
李玄一仰頭,道:“你看看我脖子。”
薔薇抬手摸了摸,道:“好的呀。”
李玄愣了下,再側頭一看。
他脖子上哪裡有抓痕?
他忽地有所明悟,問道:“我剛剛有沒有瘋狂地抓自己的脖子?”
薔薇搖了搖頭。
李玄愣了下,眉頭皺起,一雙瞳孔緩緩縮起。
“有意思。”
就在他自喃的時候,薔薇已經快要得逞了。
李玄陡然起身,一把抄過薔薇,讓她好好地坐在蒲團上,然後道:“在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之前,先忍一忍吧。”
說罷,他思索著,總結著,緩緩道:“香油就好像是個引子。
不!是一個資質。
而你我之間只要表現出母子關係,就好像開始啟動什麼一樣,在這個啟動的過程裡,我覺得脖子越來越癢,就很想要尋一個頭顱給裝上。
然而,只要你我的母子關係一打破,那癢感就開始飛快消失。
很顯然這是啟動被打破了。”
他託頷,喃喃道:“那隻大老鼠接近你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吃孔雀大明王的肉,從而變強。
那麼這種啟動,應該就是吃肉的第一步。”
李玄驀然抬眼,道:“薔薇,你再和我仔細說說,當時那大老鼠平日裡是如何做的,它的表現種種。”
薔薇背對著他,在生氣。
李玄上前,輕輕摟著她道:“我保證,等這次結束,我就娶你為妻。”
“不要!”薔薇道。
還未等李玄回答,薔薇道:“成了你的妻子,那多沒意思呀。我不當妻不當妾,就想你來偷我,這樣奴家想想就好興奮呢。”
李玄:
他看著此時的薔薇。
他可以確定,自己神色裡流露出的絕對不是慾望,而是其他東西。但薔薇並沒有受到他的影響。
“好。”李玄應了聲。
然後,“狗男女”又湊一起,開始細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