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今日的李玄並未再尋到妖魔,傍晚時分,他又回到了心慈寺附近取了祭品,大快朵頤後尋“佛母”薔薇說了一會兒騷話
“香火神域”他是一定要探索的。
他已經掌握了入內的方法,且手中握著一封“疑似能進入香火神域中某處的信”。
一切都看似妥當了,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不急。
因為,他覺得這個人間必定散落著許多有關“香火神域”的資訊。
他要先蒐集足夠多的資訊,同時看看能不能讓自身突破那“封固已久的魔形境”,然後再進入“香火神域”。
次日,李玄在心慈寺幹完那“百人份飯菜”的祭品,就開始往周邊出了,然而,他也不會去遠,畢竟他要看著他的子嗣順利生產
相比於李玄的悠閒,王都就顯得平靜卻又壓抑了。
當然,若是李玄當時以佛陀之身走入了王宮,那王都的麻煩事就會算他一份。
可現在,卻與他無關。
李玄根本無需刻意去了解北地資訊,他只要盯著相爺府就可以了。
義父人在雄山縣,但對於北邊的訊息卻是瞭如指掌。
相爺瞭如指掌,也就是李玄了如指掌。
此時,相府,燭火搖曳。
相爺握著一份份信箋,皺眉看著。
顏方白問:“不好嗎?”
經過東海一戰,父子倆的關係調和了許多,原本這種時候顏方白根本不可能站在此處陪相爺說話,談問題,但此時他卻已經願意站在相爺身側。
而相爺也很樂意教他一些顏方白自己琢磨不出來的東西。
相爺抖了抖信,笑著問:“你看到了什麼?”
顏方白思索了下,道:“旱魃一戰,大將軍錯估了妖魔,繼而大敗,其軍隊和威望皆損失不少。此乃國主崛起的機會。
趙承稷名為國主,實為傀儡,而現在就是他翻盤的時候了。”
相爺道:“那王霸先呢?”
顏方白道:“趙承稷終究是王家捧上去的國主,若是此番王霸先勝了,趙承稷無話可說。
但王霸先敗了,這位老將軍或許會趁勢退去,一來是保全王家,二來是避免與國主產生更大矛盾。”
說罷,顏方白問:“對麼?”
相爺搖了搖頭,道:“你忘了趙承稷的長子並不是王皇后腹中那位,而是劉妃的。
劉妃本來該做皇后,卻被王家後來居上,直接給搶了。
如今,趙承稷想要重新奪回權力,必然也需要劉家幫助。
劉家平日裡絕不是王家對手,但王霸先大敗,實力受損嚴重,可劉家在兵部的勢力卻沒受到影響。
國主有怨氣,劉家有機會,劉妃的兒子有名分。
王家退不了。”
顏方白道:“劉家平日裡唯王家馬是瞻,就連冊封后入宮的王家女子為王后都是劉妃自己去提議的。”
相爺道:“這就是狼啊,懂得隱忍。而現在,他們等的時機到了。”
顏方白道:“那父親,您認為會如何?”
相爺思索了會兒,道:“若王家沒瘋,他們會幽禁國主,直到拖到王后腹中孩子出生。若是男孩,那正好。若是女孩,王家很可能重抱個過來。”
顏方白愕然道:“他們怎麼敢!”
相爺道:“騎虎難下,不敢也得敢。
說起來,青王那兩位王妃也快要生產了,保不準還與王后是同一天。
白兒,你說青王最近去了哪兒?
我已經好久沒看到他了。”
顏方白道:“三魔形所帶來的後遺症才剛剛爆,玄弟想透過隱姓埋名的方式壓下心魔。
平日裡,他還有信箋寄回,只是不知如何寄回的。
玄弟福源不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