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出去走走。”安德魯回答道。
“哦,你不要亂跑,學校晚上還是危險的。”諾曼嘟囔兩聲,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安德魯離開宿舍樓,直奔致物樓。
他現在的身體和精神都保持了最好的狀態,唯一不好的,就是今天晚上沒有下雪。
冰冷的空氣擦拭著安德魯的臉頰,讓這張臉慢慢變得麻木。
致物樓的大門並沒有鎖上,四周黑黢黢的。
安德魯開啟了隨身的手電筒,直接走上三樓。
寂靜的樓道,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咚咚咚。
安德魯心中並不像他表情那麼鎮定,可是他沒有選擇。
伊茜的事情拖得越久,那隻unknon就會融合的越厲害。
這些天,他不僅在調節自己的身體,也在調整自己的心態。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沉穩。
如果之前,安德魯只不過是嘗試取得這兩隻unknon,那麼這些天,他的決心不斷再加固。
很快走到三樓,安德魯站在樓梯口,看著3o5教室,深吸一口氣。
沒有任何的猶豫,走到3o5面前,推開了房門。
黑黢黢的教室,沒有一點的光亮。
冰冷的空氣,好像處在冰窖一般。
將門關上,安德魯環顧四周,他掏出鋼筆。
鋼筆已經感受到安德魯的決心,開始散出詭異的力量。
教室忽然明亮,所有的場景不斷在倒退。
教室再次變得嶄新,好像穿過了歷史的長河,進入到了最初的3o5.
與此同時,整棟致物樓都好像活過來一般,出一聲濃重的嘆息。
牆體的表面出現了一張張痛苦掙扎的面孔,一名由鮮血組成的女人出現在樓頂,她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安德魯所在的三層,出了一聲冷笑。
致物樓的門口,一名黑雨衣的老人拄著一柄黑色雨傘,緩緩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他出一聲濃重的嘆息。
鮮紅的血液從3o5的門縫開始不斷滲透進來,安德魯疾步後退,試圖和這血液保持安全的距離。
手中的幼齒已經捏在手中,希望它的催眠能力能夠阻擋住血液女的攻擊。
血液仍舊沒有停歇,只是血液女並沒有出現。
出現了一把傘,一把黑色的傘。
它懸浮在半空,滴溜溜自己轉動著。
奔騰的血液卻是愈的不甘,不斷撞擊著門,卻絲毫不能夠再次進來。
身穿黑雨衣的老人出現在安德魯的面前,他看向安德魯,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光芒。
“你為什麼又來了?這裡不是你的地盤!”黑雨衣老人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