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你確定你聽見笑聲了?”
“是的,我真的聽見笑聲了,而且是保羅夫婦的那對雙胞胎。他們的聲音我很熟悉。”
“你上去看了麼?”
“去了,我擔心那兩個孩子出現意外,所以朝著樓上跑去。”
“你看見那對雙胞胎了麼?”
“沒有,二樓什麼都沒有,三樓也沒有,我都找了一遍,沒有任何雙胞胎的影子。”
“找不到雙胞胎之後,你去了哪裡?”
“我跑出屋,裡面太恐怖了,我不敢呆在裡面,然後我就跑到附近的執法隊報了警。”
“你對那對雙胞胎熟悉麼?”
“很熟悉,他們很可愛,是不是人販子將他們抓走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我這不是擔心麼,那兩個孩子就這麼不見了,你們一定要抓住行兇的人,真是太恐怖的。”
……
安德魯看完安妮·貝茨的記錄,從這些記錄來看,除了最開始,樓上孩子的笑聲之外,保羅夫婦的死亡,更像是普通案件。
可是,除了安妮·貝茨的記錄外,還有厚厚一沓記錄,很明顯,不是簡單的兇殺案。
之後的幾頁記錄,都是執法隊隊員圍繞著保羅夫婦居所所進行的探訪進行的記錄。
最後一頁,是執法隊存檔的陳詞。
保羅夫婦除了雙眼被挖出,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兩人的出血量並不足以致命,進行屍檢之後,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你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少,職業是什麼?”
“拉夏·安東尼,今年53歲了,東都電影院的一名檢票員。”
“你是怎麼現命案現場的?”
“我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一般是五點半起床,六點鐘準時出家門,繞著社群的外圍跑上一圈,剛巧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跑到紅血石公園的時候,看見兩名四五歲的孩子朝我招手。我看這兩個孩子太小了,以為是他們家的大人帶著兩人出來散步,出現意外,於是就跑了過去。兩個孩子站在樹叢之中,我跑過去的過程中,被樹枝擋了一下視線,等我恢復視線的時候,兩個小孩子已經不見了。我正奇怪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了。”
“兩個小孩子?是男是女?”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你看見被害者的時候他們是什麼樣的?”
“我沒有動現場,我看見他們跪在了不遠處,因為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見他們的樣子,我嘗試著喊了兩聲,但是兩人都沒有動彈,四周很安靜,我心中也有些害怕了,我小心走到兩人的身前,他們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四個血窟窿看著我,把我嚇了一跳,因為太過恐懼,我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然後我就跑到執法局報了警。”
“昨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你在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麼?”
“請不要激動,我們只是按照慣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