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手套,蹲下身子,一手拿著垃圾袋,一手將一瓶瓶易拉罐放進袋子中。
地面上,除了垃圾罐,還有一些咬了幾口的食物。
一一放進垃圾袋,安德魯忽地看見一個圓形的相框。
相框內,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阿不思和他的太太站在一起,一個小女孩摟著阿不思的脖子。
相片的背景,應該是一個晴朗的天空。
比這天空更晴朗的,是一家人的笑容。
事情已經過了將近三個月了,這裡的人,大多有了一些創傷後遺症。
經過這段時間的開導,大部分慢慢恢復了正常。
安德魯處於心中的愧疚,利用學校空餘的時間,積極去幫助那些人。
他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他曾經經歷過同樣的一個階段,反而更容易瞭解他們的心理。
只是陪著他們聊一下天,幹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兒。
阿不思就是邁克同病房的那個男人,他拒絕和任何人接觸,完全將自己封閉在房子之中。
安德魯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
將相框擦乾淨,擺放在電視櫃上,安德魯扭頭看向阿不思。
忽覺阿不思的臉色變了,之前是有紅暈的,現在變得有些過於蒼白,蒼白中帶著淡淡的青色。
“阿不思先生?”安德魯蹲下身子,輕輕搖動阿不思的身體。
阿不思嘴中呢喃著什麼,只是聽不清楚。
將他的眼皮掀開,阿不思的眼球朝著上面翻著,眼白多過瞳孔。
安德魯站起身,快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
晚上十一點,安德魯疲憊的坐在病床前。
阿不思躺在床上,出均勻的呼吸,臉色已經恢復正常。
進過搶救,阿不思已經脫離危險,病因很簡單,酒精中毒。
揉了揉自己的臉,安德魯感覺一陣頭暈。
睡夢中的阿不思,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
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安德魯不用上課。
第二天下午,阿不思便出了院,他還是那副不喜歡說話的樣子。
送阿不思回家之後,安德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阿不思先生怎麼樣了?”伊茜看安德魯一臉的疲憊,關心道。她恢復的很好,一個月前就開始上課。
“應該沒事了。”安德魯有氣無力的環顧四周道,“邁克呢?”
“去博物館銷假去了,這幾天就要上班了,你給安妮打電話了麼?”伊茜將水果擺放在安德魯的面前。
“昨天晚上和今天都打了。”安德魯拿起一個香蕉。
“你也要和她經常約會,也不知道你倆怎麼想的,一個瘋狂做義工,一個瘋狂的練體術。”伊茜操心道。
“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的。”安德魯知道,自己最近實在是忽略了安妮。
“那些unknon都在安妮那裡,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伊茜有些擔心,安德魯手中有意識的unknon,就只剩下了紅眼睛和小莫了,剩下的都是封印物。
“有小熊在,沒問題的。”安德魯耐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