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闖山林

爬坡上山,靠著就是這雙腳底板。在岩石還有那樹木之間藉助巧勁,讓自己慢慢地往上爬。

但是天氣漸暖,山上的積雪融化,有些土地還有那岩石的表層比較滑膩,在爬山的時候必須要全神貫注,否則一腳蹬空就容易摔落下去。

倒是那獵犬在這種地勢下,才充分揮了它的特長,雖然這地行有些複雜,但卻對著獵犬卻沒有絲毫的阻礙,所以它才能在這山地中穿梭自如,如履平地。

“草,這他媽才叫做登山呢……”崔明伏不由自主地感嘆著,“這麼長時間的攀巖沒有白學!是吧,大山,哈哈,你這名真有意思。”

王大山聽到他這麼說,轉過頭來,笑著說,“你知道我為啥叫大山嗎?就是因為我們家世代都是以打獵為生,說白了,就是山神爺賞飯,我爸就說,叫大山,也算是和山神爺攀個親戚……”

王大山說著轉身回頭衝著我們微微一笑,那兩行潔白的牙齒,出現在我們面前,迎著這山林當中的陽光,格外的耀眼!

這經常跑山打獵的漢子,面板已然被這山風還有陽光給整成了一種健康的暗紅色。

他是個很健談的人,一路上有他作伴,自然平添了許多的樂趣。這小興安嶺的山脈呈西北-東南走向,綿延約,一般海拔5oo—1ooo米。

山勢和緩,北低南高,但由於這裡仍舊處於未開的狀態,所以在爬山的時候,仍舊比較費勁。

山上的樹木大多數還沒有長出綠葉,但那油油的綠芽卻昭示著春天的來臨。那一片片的白樺林挺立在山上。這些白樺的平均高度差不多可以達到25米左右,就這麼的成片的生長,不知不覺當中就容易給人造成了一種威壓還有氣勢。

白樺有白色光滑象紙一樣的樹皮,可分層剝下來,用鉛筆還可以在剝下薄薄的樹皮上面寫字。

白樺喜歡陽光,生命力強,在大火燒燬的森林以後,先生長出來的經常是白樺,常形成大片的白樺林,是形成天然林的主要樹種之一。

就是因為這種堅忍不拔的個性,白樺才被戰鬥民族奉為本國的國樹,成為一種精神象徵和圖騰標誌。

雖然這山坡上還分佈著櫟樹,橡樹、紅松、冷杉、興安落葉松、樟子松等其他的樹種。

但我仍舊喜歡這一片片挺立的白樺,或許是來自於自己少年時代讀過的俄國詩人葉賽寧的詩歌《白樺》。

見到此景,不由得想到這詩歌,我情不自禁地開始念出了口

“在我的窗前,有一棵白樺,彷彿塗上銀霜,披了一身雪花。毛茸茸的枝頭,雪繡的花邊瀟灑,串串花穗齊綻,潔白的流蘇如畫。在朦朧的寂靜中,玉立著這棵白樺,在燦燦的金暉裡,閃著晶亮的雪花。白樺四周徜徉著,珊珊來遲的朝霞,它向白雪皚皚的樹枝,又抹一層銀色的光華…….”

我對於這詩歌的印象極為深刻,或許是在初中的時候,我作為班級代表去參加學校的詩歌朗誦,當時就是以這詩歌一舉奪得了第一名。

在那個年代,大家的朗誦還都比較單一,大多數都是選擇毛爺爺的《沁園春.雪》為其代表作,所以這《白樺》還算是一種特立獨行的存在。

“得得得……”崔明伏鄙夷地看著我一眼,旋即那種壞笑又掛在了臉上,“韓小天,你可以啊,深藏不露啊,看不出來,你這傢伙實際就是一個大情聖,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實則左擁右抱,你啥時候也給我整幾詩,也好讓我去搞定幾個文藝女青年……”

我一腳踢在了他的胯上,崔明伏躲到了一邊,氣急敗壞地說著,你他媽不教就不教了,你踢我幹嘛啊。我說怎麼讓那個“清純小丸子”感動成那個樣子呢,,不就會他媽兩句酸詩嘛!

崔明麗聽到這句話,緊縮眉頭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我也下意識往前快步走去,崔明伏這種男人,信奉的教條就是——以有限的時間去泡無限的妞,我當真是不敢苟同。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像這王大山一樣,以打獵為生的人,自然槍法精準。

不一會兒,他便在這一路上打了不少的野味兒,大多數是兔子,並且還打了一隻傻狍子。黑色的獵犬和他配合得當,每當那獵物中槍的時候,那獵犬都要上前把那打死的獵物叼回。

“黑子,去!”有些時候,王大山也會縱狗上前去追蹤野兔,可當那狗把野兔叼回來的時候,看著野兔那鼓漲的肚子,王大山卻把那兔子給放了。

“哎,你這是?”我有些不解,但王大山卻搖了搖頭,這兔子不可以吃,因為這是一隻懷孕的兔子。我不禁咋舌,只道是自己眼拙,竟然沒看出這一點兒。

“黑子,放了!”這句話剛剛說出口,那黑子頗通人性,嘴巴一鬆,那兔子便一下子從它的嘴巴里面跑出來了,一溜煙地跑到了那山林當中,可仍舊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血跡。

雖說這王大山走一路,打了一路獵物,但仍舊沒有影響我們的行進度。只是此時,太陽微微有些偏西了。我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崔明伏也擔憂地看了一眼天色,忙說還不如明天一早再來呢,現在的時間當真是有些晚了。可王大山卻說,若要論起來,老輩人常說,其實在大山當中,正中午的時候,才很容易出問題。

王大山說出這句話之後,我們才紛紛點頭稱是。在古代,人們把一天劃分為12個時辰。但是陰氣最盛行的時候,卻不是在午夜子時,而就是在這午時,換算成現在的時間就是中午的11點到下午13點。

因在這個時候陰陽交替往復, 在此時陽極必衰,陰極必勝,簡單說太極是有兩個陰陽魚組成,互相牽扯包容。而中午十二點,正是轉替交合的那個時間段,所以氣場最不穩定,陰氣反而最盛。

說到此,很多在古代小說在描寫斬犯人的時候,總是會寫到四個字——午時三刻,就是這中午十二點。但實際在處決犯人的時候並非如此。

在法律規定,每年從立春到秋分,以及正月、五月、九月,大祭祀日、大齋戒日,二十四節氣日,每個月的朔望和上下弦日、每月的禁殺日,都不得執行死刑。而且還規定在“雨未晴、夜未明”的情況下也不得執行死刑。

並且只能在未時到申時這段時間內(大約合今下午一時到五時之間)行刑。並不是“午時三刻”。為的就是避開這個陰陽交替的時間段,這就是為了使得劊子手還有那監斬官免於天道責罰。

而監斬官為了辟邪,出監斬時總要穿上全套公服,罩一件大紅斗篷來避邪。行刑結束後,總要繞道城隍廟去燒香,讓城隍老爺管住可能跟在身後的鬼魂。

回衙門後還要大放爆竹,官轎再進大門。全體衙役出動,在大堂院落排列整齊,揮動棍棒“排衙”,驅趕鬼魂祟氣。

看來,這深山當中的人,經過了年復一年的生活經驗的積累,才得到這樣的結論,也當真是不容易。

正在走著,夜幕漸漸地低垂,雖說我們身上的衣服足夠禦寒,但在這深深老林當中,也當真有些心裡慌,好在有大山這個嚮導,還有黑子這個敏銳的獵狗,這才讓我們眾人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下。

走了這麼久,大山提議我們停下歇歇腳,吃點東西墊吧墊吧。崔明伏說打了這麼多的野味兒,正好可以烤一隻兔子來嚐嚐。

王大山聽到之後連說不可以,在這深深老林當中,要是貿然起火燒烤,這烤兔子的味道,很容易把深山深處的那猛獸給引來,那樣的話,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無奈,我們只能喝著涼水,啃著饅頭,崔明伏看到了打的這麼多的兔子,只能眼巴巴地瞅著,吸溜著口水。

“離那環山子坡大概還有多久?”我不由得問到,心想這錢輝也真的能跑,媽的,就進山打個野味兒,沒想到竟然狂奔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王大山“咕嘟咕嘟”地喝了一通兒水,隨手抹了一下嘴巴,說道,“快了!再翻過一座山頭,就到了……”他說著,指了指前方的一處山脈。

崔明麗吃的有些少,想必是一路顛簸,也沒啥胃口,在我離開的時候,那王老漢塞我口袋裡面兩個大雞蛋,我一把摸出來,遞到崔明麗的手中,她深深地看看了我一眼。

“吃吧,都走這麼久了,你肯定累了……”聽我這麼一說,她才慢慢地接了過去。

喝口水,休息了一會兒,夜晚的山風把我們後背的汗珠全部都風乾了,一陣愜意襲來,我伸了個懶腰。

王大山把水壺緊緊地擰住,“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快走吧……”大家慢慢地站了起來,剛剛背起行囊,而正在此時,那獵犬黑子卻衝著一旁的一處林子,狂吠起來,“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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