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二哥豐

“獎開——白鵝精,孫二孃轉世,援桂長子,文狀元,名金,對光明,坐只德,衝日寶,敗元吉——陳逢春——”老者卯足了力氣,喊出了這樣子的一句話。

伴隨著他的話音,我的後腦勺兒上面的汗水,立刻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淌著,與此同時,崔明麗也看向了我,一雙眸子裡面的神情,我有些讀不懂到底是喜悅還是擔憂。

我剛剛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錢,一百多萬,並且翻了三十六倍,這會是多大的一筆錢呢,反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絕對可以算作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大廳裡面一陣的喧譁聲,這是每次開獎之後都會出現的聲音,有的人扼腕嘆息,有的人捶胸頓足,可是面對著這樣子的事情,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嘟嘟在我胸前的古玉當中開心地說著。

我吞了吞口水,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來,在我的身後,已經站了好幾個大漢,並且每一個都和那紋身光膀的大漢是一個樣子,一個個兒地杵在了我的身後,就彷彿是一座座高山一般,如是地站在這邊,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小夥子,你中了這麼大的獎,跟我們來領獎吧……”小老頭笑著,但是看著他那張笑臉,卻讓我不由得心驚膽寒,那是如何的一張笑臉啊,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笑面虎。身後跟著這麼多的大漢,我們被帶到了一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面去了。

“我告訴你們,我小天兒哥現在已經贏了你們這麼多錢了,所以我不欠你們錢了,懂了嗎?聽到了嗎?”高峰這傢伙趴在了小老頭的耳邊,高聲地喊了一句。

小老頭倒是沒有轉眼,而一旁的一位光膀紋身的大漢,卻一把把他給扯到了一邊,並且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這高峰給甩到了不知幾米開外,並且他的鼻子也流出了血來,猶如在臉上盛開了一朵帶刺的血花。

我們三個被推推搡搡地走到了這間密閉的小屋裡面,並且這間小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領獎的地方,並且剛剛進到了屋子裡面,就問到了一股焚香的味道,我擦,這味道濃郁,我差一點兒就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而後,我看到身後有一尊雕像矗立在面前,藉著屋子裡面僅有的光線,我看著這尊雕像有些奇怪,此人竟然穿著一身清朝的官服,但是怎麼看卻怎麼覺的彷彿是一個外國人一樣。

我的腦子快地轉動著,忽然,我想起來了,這他媽好像是“二哥豐”的雕像。

據傳,黑白兩道拜關公,八大胡同拜管仲,而這賭博的這個行業,就是拜這“二哥豐”!

而關於這“二哥豐”,在《6判手卷》當中也是有記載的,相傳,他原名鄭義豐,14歲時乘紅頭船到暹羅謀生。35歲當上“華暹十八幫”中一個私派的副頭領,幫派大哥過世後,“二哥豐”升任“大哥”。

他卻謙虛地仍稱自己為“二哥”,這便是“二哥豐”名字的來歷。他以和為貴,改造幫派,並開始了博彩業。 後來,他資助孫中山的民主革命,並與他義結金蘭, 孫中山贊其“有智有勇”,“二哥豐”遂改名為“智勇”。

時潮州人“過番”,絕大多數是不得已才去,用潮州話講是走尾條路。家中有一畝幾分田園,一個謀生的生意檔位,是不輕易離鄉背井“過番”的。舊時“過番”必帶“三件寶”甜粿,就是稍微曬過的年糕,這是旅途充飢的口糧。

市籃有蓋的深筒型竹篾籃,有提手可單肩揹負,用於裝行李物品用。

浴布,約一米半長的長方形花格棉布,洗臉、洗澡用,可圍遮下身。鋪地可當席睡,可捆綁或兜攬東西。抓住一頭揮動可抵抗來犯歹徒,聽說,蘸水後更有力度。這三寶,突顯了“過番”客的酸楚。

“二哥豐”生於清咸豐元年。潮州府海陽縣大和都人。因他達後在淇園臨近另建一個附屬的新鄉,故通常說他是新鄉人。

“二哥豐”9歲那年,兩度赴南洋謀生的父親鄭詩生客死異邦,家境貧寒的他,隨母佘氏到處流浪乞討。母親改嫁到澄海南界村後,“二哥豐”不願做“貼秤仔”隨母。他就到後隴和安寨內姑母的婆家放牛、割草、拾糞。

清同治初年,14歲的“二哥豐”得到族親、當鋪頭家鄭育文“送順風”的19個銀元資助,帶著甜粿、市籃、浴布,從汕頭搭乘紅頭船到暹羅謀生。

開始,他在紅頭船碼頭潮州人開的貨棧裡當跑街小夥計。有點社會經驗後,獨闖北部邊陲北碧府,先做苦力,略有積蓄後,便販運藥材、布匹等物回暹京三聘街出賣。一次販運貨物途中被強人劫取,“二哥豐”險些喪命。

他認識到必須聚集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一起做事,才能在暹羅立足。 16歲那年,他加入太平天國康王的逃亡部將、人稱“大哥莽”的潮州人林莽的反清復明洪門天地會的外圍組織“華暹十八幫”中一個私派。

35歲,他當上該幫派的副頭領“二哥”。林莽過世後,“二哥豐”升任“大哥”。他卻謙虛地要人仍叫自己為“二哥”,這便是“二哥豐”名字的來歷。 升任“大哥”後,“二哥豐”提倡和為貴,避免用暴力解決爭端,同時注重與王朝保持協調,減少對抗,親和民眾,逐漸把幫派組織改造為合法的社團組織。

當時暹京有個“荷蘭生”的幫會,由荷蘭人和暹羅人組成,頗有勢力。一次,法國王子來暹京旅遊,被“荷蘭生”綁架。“二哥豐”出於正義,率會眾十餘人救出法國王子,名聲大振。勢力小的華暹幫會紛紛借重或投靠他,暹羅王也對他刮目相看。

暹京的博彩業“花會廠”,是王朝的重要稅源之一。但這一行業,歷來黑社會和幫派勢力插手其中,難以掌控和經營。因“二哥豐”勢頭正旺,暹王拉瑪五世便請他承包全暹京花會廠。 “花會”本是中國民間的一種賭博形式,舊時在粵東閩南最為流行,它是潮州人傳入暹羅的。

花會廠設有司庫、總管、批腳、保鏢、侍者等管理人員,確保賭場能有效正常的運作。暹京花會廠走上正軌後,“二哥豐”逐漸把這一博彩業推廣到暹京畿外各府。全盛時,博彩業日進白銀35擔,使暹羅王朝的稅款劇增,“二哥豐”獲得巨大酬金。

同時,也正是由於他如此巨大的名號,並且據說他當時家靠的就是這“押花會”,所以,死後便成為賭博業的守護者。

在東南亞,只要是從事賭博行業,很多都會拜這位“二哥豐”,而這個場子,便是專供“字花”的場子,所以現在在這小黑屋裡面擺了一尊“二哥豐”的雕像,也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只是屋子裡面靜悄悄的,這些紋身大漢背對著我們,把我們圍在了中央,他們每個人的背部,紋的都是那捉鬼鍾馗,如是看來,讓人的心中尤為驚歎。

“你們要幹嘛啊,要耍賴啊,還他媽敢打我,我告訴你,現在給錢,再去我們家給我爸媽賠禮道歉,否則,我立馬就跑到條子那邊舉報你……”高峰臉上的臉上幾乎被血全部都給染紅了。

但是他仍舊抬起了臉頰,衝著為的小老頭叫囂著,小老頭冷笑了一聲,只是靜靜地把手伸向了這高峰的下巴。

高峰頓時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在地上用力地打著滾兒,模樣看起來尤為痛苦,我也十分的疑惑,但是旋即明白了過來,丫的嘴巴直接被小老頭給卸下來了。聽到了這個聲音,我也有些慌了神。

“大叔,我這位弟弟年少無知,說的話多有得罪,您看您消消氣,幫他把下巴接上吧,我在這裡跟您賠個不是……”聽到了我這麼說之後,小老頭轉動著他那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又重新把手伸向了躺在了地上的高峰。

一聲清脆的“咔擦”聲過後,這高峰的下巴總算是又回到了原位了。

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高峰站起來,兩眼都是淚水,他還是使勁地託著自己的下巴,即使被接上了,肯定還是有些不適應。

此時,我看向了四周,仍舊是滿滿的黑暗,並且一片寂寥,或許是光線的緣故,在那些光膀大漢的身後紋著的“鍾馗像”,卻彷彿活過來了似的,並且兩隻眼睛也在一眨一眨的,看到了這一幕,我的心臟又開始亂跳了。

大家都不說話,並且我看到了在“二哥豐”的面前有個香案,並且在香案上面還放著一個香爐,還有檀香數支,我走了過去,抓出了一些。

“來,我先給二哥豐上柱香,畢竟贏了這麼多錢,多虧他老人家保佑……”可就在我剛剛拿起檀香的時候,卻被人伸手按住了,我抬頭一看,是小老頭,他仍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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