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贏,是因為王老爺呀!”蘇淵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王老爺更加不解。
從頭至尾,王老爺只是坐在那裡,別說上手了,話都一句沒說。
“正是如此!”蘇淵笑著說道。
“明白了!”葉非天也是聰慧之人,蘇淵起了個頭,他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畢竟整場賭局都是他在參與,那荷官的變化,他也看在眼中。
“野先生,何也?”王老爺趁勢問道。
“蘇兄是利用了那荷官的心理,若是隻有我們二人去,一直輸一直翻倍,他只會當我們是上頭的愣頭青,狠宰一通。”葉非天說道。
“但是王老爺你出現,以現在連雲坊與王家的勢頭,那荷官必定以為這裡面有鬼。”葉非天繼續說道。
“正所謂智多必傷,他越是胡思亂想,心理壓力越大。”葉非天跟著說道。
“再加上翻倍下注,賭注越來越高,終於他抵擋不住,心理崩潰,最終導致失誤。”王老爺也不是蠢人,話到此處,已經知曉了答案。
“蘇先生,真不知該如何說了,請受老朽一拜。”王老爺對於蘇淵的才華,當真是無以言表。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蘇淵自然不會受王老爺此拜。
“蘇先生,如今那連雲坊必定將咱們看的更死。”王老爺如是說道。
“那便最好不過。”蘇淵搭話道。
“明日咱們可是還如今天這般?”王老爺覺得也對,本來就是為了吸引住劉彪的注意力,好方便自家的護衛隊悄悄出城而不引起注意。
“明天,明天得加點兒戲。”蘇淵笑著說道。
葉非天與王老爺雖然不知道具體這戲怎麼加,但是都對蘇淵有十足的信心。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三人吃罷早餐,也不帶隨從,一如昨日一般,悠哉悠哉的向前一天的那座連雲坊逛了過去。
一路上自然不止一個連雲坊的暗探跟蹤,將他們三人的行蹤實時向連雲坊彙報。
昨天的那位被嚇壞的荷官,如今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今天這幫人若是還來,定叫他們折戟於此,賠個底掉。
三人毫無顧忌,大搖大擺就進了連雲坊內,遠遠的就看到骰鍾那個桌子空了出來,那位席荷官站在桌後嚴陣以待。
“看見沒?人家等咱們多時了?”蘇淵打趣道。
“真是新鮮,還有著急送錢的。”葉非天哈哈一笑說道。
連雲坊中眾多賭客仍舊是昨天那一批,此時見他們三人再次出現,紛紛停下自身的下注,等著看熱鬧。
“王老爺,要不,您也玩兒上兩把?權當消遣罷了。”蘇淵對身邊的王老爺行禮說道。
“哈哈,那老朽也便為老不尊一次。”王老爺居然答應了,慢步向那荷官的桌子走來。
那位連雲坊的席荷官,目露兇光,若是眼神能吃人,他已經把葉非天等人分作幾份,大塊朵頤了。
今天,他做足了準備,有十足的把握將賭局贏到底,左右擼起袖子,就準備加油了。
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只有王老爺走了過來,那另外兩個年輕人絲毫沒有跟過來的意思。
反而是又各自找了一旁的骰鍾桌子就坐了下去。
“一兩,壓大!”王老爺從懷裡搗鼓了半天,才拿出一個袋子,又從袋子裡摸了一陣,弄出來一塊兒碎銀子放在了賭桌上。
噗,這位席荷官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
‘一兩?’什麼意思?什麼情況?
他對於眼前生的一切完全沒有準備。
“怎麼了?開呀!不做生意了?”王老爺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荷官看向葉非天與蘇淵所坐的桌子,那便也開始下注了,看那模糊的注碼,怕是五百兩。
“不是,小夥子你怎麼回事,開呀!”王老爺不耐煩了。
“是是是。”既然站在這裡,就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再怎麼樣,也要開完這一盤才行。
這把結束要趕緊去到那兩個年輕人那便才好,這老貨就交給其他人打。
心中打好了注意,下手便不再怠慢,刷刷刷幾下,落鍾,開鍾,贏。
當真是席荷官,乾淨利落的拿下了這一盤。
“老先生稍後,其他人會為您繼續服務。”席荷官早已打了個眼色,身邊的荷官替補而上。
才走了沒幾步,正處在葉非天的賭桌與王老爺賭桌的席荷官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五百兩,壓大!”
這位席荷官只覺得一股熱血自胸口急衝上腦門,頓時兩腳軟,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