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他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險些窒息。
太難聞了。
房間內,楊氏隻身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疼……疼……”
邱大志坐在床前,雙目冷凝。
原本,楊氏房間惡臭熏天。
現在,因邱大志回來,好好打掃清洗一番,味道消散不少。
可仍舊存不住人。
他看了一眼邱大禹,動手為楊氏送服一口藥湯,緩聲說道:
“五弟,你來了。”
邱大禹拼命忍住乾嘔衝動,點了點頭,走到楊氏身前。
床上的親孃,瘦的脫相。渾身上下,沒了二兩肉。
他一見到楊氏,就知道,邱大勇兩口子定然沒真心照料。
非但如此,怕是少不了苛待。
他眉頭微蹙,
“四哥,郎中怎麼說的?”
邱大志穩了穩呼吸:“風寒。”
“風寒,何至於此?”邱大禹質疑,楊氏看起來,病入膏肓。“四哥,你到底有沒有為咱娘看病?”
“孃的病,一直是三哥照看。”風寒得不到妥善治療,也是會危及生命的。
邱大志說著話,再次為楊氏送服一口藥湯。
邱大禹端過藥碗,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你給咱娘喝的,是什麼藥?”
“是參湯。”
“參湯?”邱大禹再看一眼藥湯,“你確定?”
邱大志停下手中動作,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邱大禹:“人參,少說也得百兩銀子,你買的起嗎?”他給的那些錢,只夠買根鬚子。
“藥是三哥買的。”邱大志定眸,細細思索邱大禹方才話語。
他現,自己好像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