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選課,許君樂投點搖號搖了個寂寞,最後選到的通識課時間都詭異的不行,不是太早就是太晚,搞得他每次看到這糟心的課表就後悔沒退學。
體育課他選到了乒乓球,上第一次課的時候蔣晴坐的老遠很激動的跟他打招呼,他才知道蔣晴的體育課也沒修完。
課後他和蔣晴一起往化學樓走,蔣晴垮著個臉:“我恨體測,這破學校是在要我的命,24oo米是人能跑的嗎?”
許君樂問她:“你體育課修了幾個學期?”
體育課是必修,他們必須修滿四個學期。
蔣晴生無可戀,“呵呵,這是第二個學期。”
“那看來我沒退成學,你得先復讀了……”
蔣晴作勢給了他一掌,罵道:“說好的退學呢?騙子。”
提起這個,許君樂仰天,煩得要死,姓黎的就跟個炸彈一樣,怕他不知什麼時候會瘋,怕朋友真的因為自己出事,怕劉思喜再經歷一次被跟蹤……
蔣晴沒追問,拍他胳膊,“對了,我得鴿一下你了,下週末我有事。”
許君樂這才想起來他們下週約好了去看一場話劇,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踢路上的石子,“什麼事啊?”
蔣晴看了他一眼,說:“我那天要去和網友面基……”
“網友?什麼網友?”
蔣晴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回答:“在網上給我有顏色漫畫資源的網友。”
許君樂:“哈???”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了?你要看嗎?我可以一份給你。”蔣晴說的自然極了,坦然的像她要的是什麼學術論文……
許君樂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你是為什麼要跟給你這種資源的網友見面?”
蔣晴:“因為我在網上帖求助,這位網友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甩了資源過來還很詳細的附了目錄,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人一定簡單又真誠,我想見見他。”
許君樂被她震撼的半天說不出話,肅然起敬:“你這人真的……有點東西。”
蔣晴有些得意:“他也有可能是一個簡單又真誠的犯罪份子……”
“不是我說,兩個人搞來搞去的有什麼好看的。”許君樂有些悶悶的。
蔣晴冷哼一聲,“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兩人安靜的走了片刻,許君樂突然說:“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情人之間不搞來搞去只談感情是可行的嗎?”
蔣晴停下來想了想,坐在一個石凳上,奇怪的看了他半晌,“你是說柏拉圖?”
“我是說一種可能。”
許君樂也走過去坐下,“你看,男女需要性是因為基因需要複製與進化,那麼同性呢?他們沒有這個任務,這種情況下性還是必須的嗎?”
蔣晴思索了一會,點頭,“或許吧,但我問你,愛的本質難道是基因嗎?兩個人如果是相愛的,他們難道不會渴望沒有節制的親密?”
“書呆子,人類太孤獨了,單單靠愛是撫慰不了這種孤獨的,如果不在性裡完成這種至高無上的,伊甸園一樣的交融與狂熱,還能在哪裡完成呢?”
“宗教啊。”許君樂立刻說,“甚至宗教是一個更為完美,全能的客體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