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
傑克大開嘲諷模式，“穆遠先生，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要麼你們把主動提供實驗資料，交換這一次的宣告，要麼……穆遠，你要付出代價了。”
穆遠的血液都因憤怒而沸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有一些茫然，他有些艱澀地問，“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傑克存了心要戳他的心，明知道他是不會拿實驗資料來交換的，這一宣告，他們反恐辦公室也不會說的。
這就是一場博弈。
最終做決定的也不是他們。
“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穆遠倏然燦爛一笑，論對付傑克，他真是一套又一套的，他的笑容如熱戀時一樣的甜蜜，“肉償可以嗎？不知道安德森先生對我的肉體還感興趣嗎？”
傑克，“……”
他定定地看著穆遠，臉上看不出一點喜怒來，他似乎想要戳破這一層臉皮，看到他的真實心意，又像是什麼都不管不顧，想要解開一切的誤會。
可他最終卻只是挑起他的下巴，“我若感興趣呢？”
穆遠面無表情，把傑克不動聲色的本事學了一個精髓，“是我自己脫衣服，還是你想來一點情趣，自己來脫？”
傑克，“……滾！”
“你這人啊，真是一如既往的難伺候，對我感興趣的是你，喊我滾的也是你。我願意用我的身體交換我集團的清白，你敢要嗎？”穆遠又是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表情，“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你技術也不錯，我也能爽，白白爽一回，又不需要我的集團付出什麼代價就可以贏回名聲，我可真是太樂意了，安德森先生，不如你就成全我吧。”
他彷彿又是那個沒臉沒皮的穆遠了。
可傑克知道，不一樣的。
他還真不敢要！一場世界末日般的床上狂歡罷了，如飲鴆止渴，也會令人……上癮。
小木頭似乎是知道了他們在吵架，爪子在傑克褲管上抓了抓，撓了撓他的腳背，仰著頭無辜地看著他，傑克低頭看了一眼。
什麼人養什麼樣的寵物，這是一句俗話，可他養的寵物卻一點都不像他，反而像是他眼中那目光清澈單純的男人。
小遠……
“你走吧！”傑克微微側過身子，冷了聲音，“我祝穆遠先生前程似錦，萬事順遂。”
穆遠的腳步如千斤重，重得有點邁不開步子，他不想走，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我最後問一句，高橋的死，真的是因你修改晶片而起，是嗎？”
良久。
傑克答，“是！”
穆遠肩膀都繃緊了，點了點，“好，安德森家的男人從不說謊言，我信了，從今以後，我若再對你有半點非分之想，我就不配姓穆！”
穆遠推開門，大步往外走，傑克熄了燈，微微靠在牆壁上。
小遠，走吧。
早點斷了念想，你還小，總有一天，這段情殤會過去，你會在遇到……一個傾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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