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堅信不會坐著捱打，夜陵也問，“我也想問，這照片哪兒來的，你和羅斯福的交情這麼好了？人家怎麼平白無故給你照片，故意讓你陷害穆家？楊先生，你想做什麼？”
“你別信口雌黃，我怎麼就和羅斯福有交易了，光憑穆遠一面之詞嗎？”老楊惱怒了。
夜陵冷笑，“穆遠和羅斯福那一場談話，他有錄音，你是要和他當面對質，還是坦白點說。”
老楊一愣。
什麼？
有錄音，這又是什麼操作？
他根本沒想到穆遠是詐他，不免得有點慌，“這照片是我們調查穆遠行蹤時，對方主動給的，我們私下並沒有任何交易。”
他不敢承認交易，若是承認了，這件事就大了。
“我不信！”
穆堅信說，“我也不信，你當我傻嗎？老楊，你狠啊，平時我看你也不順眼，我去叫外援了嗎？內政你去涉外，你想做什麼？我就問你，你想做什麼？為了陷害我兒子，你寧願去和羅斯福交易，你是多想扒了我兒子的一身皮，你是想你老楊家一枝獨秀啊，還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這罪名隨便扣下來，都是一頂大帽子。
老楊根本接不了。
“我沒有！”
大佬們也是分成好幾個派系的，平時怎麼鬥都好，他們都不會輕易去戰隊，可態度是一致的，這是內部鬥爭！
老楊所做的事情，十分犯忌諱。
若真的讓他成功了，以後誰是他的絆腳石，他就可以砸了誰。
“那你和人家要照片什麼意思，給我兒子扣上一個罪名，你什麼居心？”
“你兒子若是清清白白，誰能給他扣罪名？”
“我兒子現在就是清清白白被你潑髒水，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追究到底，你敢不敢和我上法庭，我奉陪到底！”穆堅信一點都不慫他，直接連自己的後路都斬斷了，“既然你懷疑穆遠和安德森有什麼特殊關係，行啊，這件事公開了，大家一起來作證好了，我去打報告，馬上申請跨國審判，我們全部上法庭對峙！”
雖然他也不太確定，迷惑他兒子的妖精會不會捅他們家一刀，可夜陵說對方在花園石橋那邊買了一棟房子給穆遠，勉強看在錢的份上相信他一次。
相信錢也不相信穆遠的眼光，哼！
老楊可不敢接這話。
有大佬出來打圓場，“老穆啊，消消氣，這件事沒那麼嚴重，我看就不要審了，穆遠一席話說得對，他和其餘國家的僱傭兵保持密切聯絡，對我們有好處，大家就各退一步，別傷了和氣。”
“憑什麼？”老穆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不賣乖就難受，“我清清白白的兒子，被他潑一盆髒水就這麼算了，那以後誰想起這件事就抓他去審問一遍，我找誰說理去？如果換作你們的兒子，你們願意嗎？”
“老穆你不要太過分，這件事我做得不地道，你把楊寬放逐就地道了？”
“那是你兒子活該，也是上頭判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法庭又不是我家開的，你要不服氣，你把楊寬叫回來，我們再打一場官司！”穆堅信激動的桌子拍得啪啪響，“就為了你那不成器的玩意，你來汙衊我兒子？”
“你說誰不成器？”
“說你兒子呢？別人為了國家出生入死，他在背後像是長舌婦一樣嘰嘰呱呱，寒了一群特工的心，沒擼了他的一身皮算是客氣，你兒子上過境外戰場嗎？參與過反恐活動嗎？去年火車站的恐襲，他派人去處理了，自己現場指揮都不去，我兒子呢？衝鋒陷陣都是第一位，挨槍子第一個，平均半年兩次功，你兒子比他大八歲，十多年戰績沒有他一年多，誰給他的勇氣在背後議論？就算我兒子喜歡男人，我老穆家斷子絕孫，也是我家的事情，憑什麼讓你多嘴多舌。和我兒子一比，他就是一個大混子，靠著你家的背景爬在了別人的頭上，升的比別人快，那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你也有臉給他抱不平，刻在牆上的宣誓都讓狗吃吧！”
夜陵，“……”
大佬們，“……”
穆堅信脾氣火爆，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可這麼激動憤恨地罵人，還是第一次，就算上一次他要找老楊打架，都沒這麼怒氣蓬勃，氣勢上就壓了老楊一頭。
老楊被他氣得捂著心臟，喘不過氣來似的，老穆根本不管他，“裝什麼裝，你上個月剛體檢，身體好得很呢。”
老楊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大佬們七嘴八舌過去扶他，紛紛喊著他的名字，夜陵命人去叫救護車，現場亂成一團，幾名同級別的大佬都是一起體檢的，老穆和老楊是一起去體檢的，老穆年輕時也是一線的戰士，病痛特別多，關節都不太好。
肝臟也有點小問題，有點輕微脂肪肝，老楊看拿著自己報告吹噓自己身體倍兒棒，能胸口碎大石，故意刺激穆，說有空一起去廣場打太極。
穆，“？？？”
真的暈過去了？這麼脆弱？
“老穆，你少說一句，你把人都氣暈了。”
夜陵就看到老楊一點反省都沒有，還懷疑老楊是裝的，暗搓搓地在他腳背上踩了一腳，還用力按了按，人沒有任何反應，確定人是真暈了。
夜陵默默地別開了眼睛。
穆無所畏懼，毫無抱歉之意，“這點刺激都受不了，太矯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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