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詭也。
無論是排兵布將,還是對單廝殺,各種各樣的戰鬥都是如此。
宛如在黑白的棋盤上一步步落子,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寸步不讓,暗藏殺機。
尤其是當戰鬥達到了某一程度,便不再能用單純的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來形容。
比如,在一個恰當的時機,一個撩陰腳便能徹底的主宰整個戰局。
但當對方預判了你的撩陰腳,然後用下鞭腿反打你下三路,如果沒有應對措施,那麼戰鬥又會在某一瞬間結束。
然而當雙方全都在不斷的預判與猜測著對方的動作,並不斷的做出反制和防禦的措施。
那麼,戰鬥便會變成你來我往,看似誰都沒有受傷,但卻莫名激烈的格局。
眼下,沙萊對眾人的試探有之,眾人也在不斷的想要弄明白沙萊的極限。
等到眾人沒了底牌,那麼沙萊便能繼續安心他貓抓老鼠的遊戲。
比如剛剛伊尋羽所使用的冰之心爆炸衝擊,雖然得到了幾秒鐘的緩衝,但之後卻也失去了一張對付沙萊的底牌。
而這種底牌,用一個少一個。
但若是沙萊先被試探出了極限,那麼眾人便能將手中剩下的牌組合出最恰當的打法,接著結束這場戰鬥。
然而到現在,這場試探,似乎要以眾人的底牌被全部逗弄下去告終。
“或許之後真的要申請軌道炮轟炸了。”
繆斯看了看自己的手,嘆氣說道。
此時,繆斯的面板上已經爬滿了火紅色的花紋,遠岩漿的灼熱在上面盤踞,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用來消耗。
但那些花紋實在是太多了,使繆斯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紅面板一般。
這是她所能做到的,血脈啟用的極限。
“好主意。”
面對又一次閃身出現在面前的沙萊,伊尋羽將手中蒼星凝霜掄起,又在領域內炸開一顆冰之心,將全部的能量灌輸入法杖中狠狠的敲了下去。
又是一聲轟鳴,
伊尋羽手中蒼星凝霜脫手而出,沙萊也在沉悶的錘擊下向後向後連連蹬地。
“嘖。”
伊尋羽一甩手,將蔓延至手臂的裂痕修復,接著抬手一抓招回了蒼星凝霜。
在這種自殘式攻擊的碰撞下,伊尋羽覺得自己似乎能勉強在力量上和沙萊扯平。
雖說,每一次碰撞都要以一顆冰之心為代價。
還有就是,這種高強度燃燒生命力暈乎乎的感覺真的讓人感覺……腳踩在地上都有點飄。
可惜,距離破甲,還是遙遙無期。
“這樣下去不行的。”
磐石嘆了口氣,看向伊尋羽問道“之前你說的,是真的吧?”
“嗯?當然。”
雖然有點意外,但伊尋羽還是回答道。
“那就好。”
磐石點了點頭,
“那麼,就再加把勁吧。”
說著,磐石身上本就青筋盤結的手臂又一次膨~脹,變得比穆天的腰都要粗,上面的血管如同蛇一般在其中游動,青色中漸漸泛起了金色的光。
神性、
接著,磐石扔下了盾牌,
“吼!吼!吼!”
三聲山崩一般的咆哮,配合磐石捶胸的動作,讓好不容易回流的空氣又一次變得稀薄起來。
狂暴化、
戰吼、
野性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