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我對聖光並沒有抱那麼大的敵意,如果不是後來你們的一次次刺殺,我可能從來都不會關心這種事。”
路上,伊尋羽對佩羅醬的說法隨意說道。
永夜…一開始其實是沒什麼歸屬感的,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因為,似乎從來都沒有現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那幾條走廊,花園,臥室,這便是她所停留時間最常的幾個地方。
單調,拘謹。
甚至就連親人,除了姐姐,她最終有過認真交流的也只有身旁的一個女僕糯米。
或許影也能算是一個。
以及,直到現在,那個一共沒見過幾次面的伊獅都把帝國沒賣了,然後還心念念想要弄死她。
多蠢。
所以陣營什麼的,她一開始真的無所謂。
無非是聖光的人,那一次次的刺殺,將她最終推到了永夜的陣營。
“刺殺,一次次?你的身份應該是比較特殊的那類吧?”佩羅醬一愣,奇怪問道。
貴族高官的後人,亦或者伊尋羽做過了什麼惹怒聖光的事情,否則刺殺這種東西……
即使是佩羅醬,遇到最多的也僅僅是粉絲中那些的痴漢。
“嗯,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伊尋羽想了想說道“滅口,這種事你也不希望生吧?”
萬一佩羅醬的歸屬感爆棚,得知她那個累贅的,從來沒帶給她什麼好處的身份,說不定到時候會犧牲自己為了聖光的未來把她賣一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無疑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所以,防患於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正想到伊尋羽的姓氏是伊的佩羅醬,果斷閉上了嘴巴。
她什麼都不知道。
見佩羅醬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伊尋羽也沒有細問,只是揮手煉製出了一張羊皮紙。
“這是我們所走的路線,每一次千斤頂距離,方向,都詳細的記錄在上面了。”
“我看看……嗯?”
穆天不由目露疑惑起來。
“你,是不是拿錯了?”
“沒錯,就是這張。”
伊尋羽索性將羊皮紙平放,就這樣呈現在眾人的眼中。
這裡的壓制讓人升不起扭曲光線的想法,還不如鍊金術更實用一些。
“可是?”
羊皮紙上,那用黑色顏料所繪製出的路線,勃然是一個相當不規則的圈。
一圈又一圈,重複而單調。
“你的意思是,我們其實在繞圈?”
指了指地圖上的標號,佩羅醬也不確定了起來。
“可是,周圍並沒有你留下的…記號啊?”
不會是一路洗掉別人留下來的記號,遭報應了吧?
“不…你們再看這張地圖。”
伊尋羽給了眾人充分的思考時間,這才抬手拿出了另一張地圖。
“這個不是我按照所前進路線繪製,而是按照我一路留下的標記,所連成了路線。”
七扭八歪,但至少沒有出現一個重複的交點。
“什麼意思?”夢塔有些不想思考這種解密的問題。
“很簡單我們的感知被欺騙了。”
伊尋羽搖搖頭,也沒有賣關子的想法。
“原因未知,但如果用最簡單的解釋就是…我們每次所選擇的方向,和我們真正走的方向其實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