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穆天的疑問,伊尋羽低頭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道“嘉莉斯大人,把你打了一頓?”
伊尋羽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微妙,以至於給人以一種她在困惑於穆天為什麼會向其他人反覆宣揚這件並不光榮的事一般。
“不,我是說,嘉莉斯到底在謀劃些什麼,你知道嗎?”穆天無力的揮手,強調道。
“說來聽聽?”伊尋羽稍稍表現出了一絲興趣。
“祂搶走了夢塔……”
穆天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一方面是他有些懷疑這個和嘉莉斯有著微妙聯絡的傢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件事本身都顯得太過離奇,以至於無論怎麼說,聽起來都會像是故事,甚至於天方夜譚一般。
但艱難的措詞著,穆天終於還是將不久前生的事講述完畢,接著目光死死的看著伊尋羽“我知道你和嘉莉斯有著某種聯絡,嘉莉斯,祂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你太看得起我了。”
伊尋羽搖了搖頭“永夜血脈確實受到嘉莉斯的不少照顧,但卻沒有誇張到能夠見到其本人的程度。更不要說,你覺得一尊神明,會輕易屈尊主動對別人說自己的想法?”
她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實話。
穆天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倒在地上。
看著穆天的樣子,伊尋羽搖了搖頭,破天荒的主動挑起了話題,併為之口述出足夠長的篇幅。
“和你說一個人,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
…這個故事並不勵志,結局也充滿悲慘和無奈,甚至滿溢著對弱小生命的惡意,還有掙扎者面對不公的無力。
而伊尋羽,更是沒有想要用這個故事去激勵穆天,更懶得去勸對方振作起來……她只是單純的有感而。
所以,她用了一種頗為令人難以接受,甚至是頗為拉仇恨的言論作為了收尾。
“所以,我就有些無法理解了,為什麼你們男的一個個都是這樣,彷彿失去了女人就像是塌下來了一樣,還哀莫大於心死……一個女人而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或許這種話並不應該由身為女性的她來說,更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做出類似於往傷口上撒鹽的舉動,但在連續兩次親眼見到這樣的場面後,她還是表現出了一種區別於不耐煩的暴躁。
她也說不出這種暴躁究竟為何,但卻自內心的不喜這樣的場景。
如果仇恨能讓人從頹廢中走出,她並不介意開個嘲諷。
“你,沒談過戀愛吧?”穆天突然問道。
“嗯?”
“我知道你在這裡沒有,但穿越之前呢?你多大,經歷過嗎?”穆天又問道。
在穆天的印象中,伊尋羽依舊是有著一個同為穿越者的身份,儘管這個身份並不切實。
“穿越之前?”
伊尋羽回憶了一下歐陽千雪的記憶,回想著那一封封被隨手疊成了紙飛機的情書,搖搖頭“大學畢業沒多久,單身狗一隻。”
“你真是女的?”穆天突然問道。
“對啊。”
伊尋羽隨口答道,卻懶得在這個困惑了穆天許久的問題上再做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