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帥死了!”
四周圍滿了為靳博屹尖叫的男生女生。
靳博屹一下場,觀眾席前的女生上前見縫插針地給他送水、送毛巾,他跟夾心餅乾一樣被圍在裡面。
溫凝拿著一條毛巾和一瓶水站在‘夾心餅乾’外,冷著臉散發不悅,還有一點沒被藏好的小委屈。
林以鹿走過去,拍了一下溫凝的肩膀,從白色提花刺繡的單肩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給你整理的補考筆記。”
“……謝謝。”溫凝接過,隨便翻開了一頁。
手寫了半本多,很詳細,看得出來很用心。
靳博屹從人堆裡走出來,誰的水、誰的毛巾都沒接,從林以鹿身側走過,到觀眾席上拿起自己備的水和毛巾。
他的手臂輕輕擦過她肩膀處的衣料,林以鹿心莫名多跳了幾拍,不想回憶但又忍不住想起來週六那晚的事情,她有些不自在地側了一下頭,視線卻控制不住地往他的嘴唇看。
被咬破的地方好像已經好了。
靳博屹隨意擦了擦汗水,將毛巾掛在脖子上,擰開一瓶水,仰頭灌,拉出弧線利落的喉結,運動過後的肌理線條流暢清晰,青筋突戾明顯,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溢位的荷爾蒙。
少年融在夕陽的斜照處,傍晚的風吹拂而來,薄薄的衣料貼著他身軀,隱約勾勒出分佈均勻凸起的腹肌。
靳博屹放下礦泉水瓶,眼尾上勾,翹著弧度,語氣輕佻又玩味:“看夠了嗎?”
林以鹿睫毛顫了顫,眼睛從靳博屹身上挪開,掩飾性地咳了聲。
溫凝小臉紅撲:“……不看了。”
想起母親說得話,溫凝挽住林以鹿的手臂,趁熱打鐵地問:“待會有空嗎?我們一起晚餐。”
林以鹿前幾天請假了,她母親準備的禮物一直都沒機會送出去。
“下次吧,我晚上有事。”
與此同時。
側旁一男一女向這邊走來。
“我幫你擦擦汗好不好?”
“……”
“要不要喝點水?”
“……”
“別走那麼快嘛?”
“你煩不煩?”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以鹿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男生穿著紅色的球服,單肩挎著包,英俊的輪廓淡然冷漠,對身後纏著他的女生極其不耐煩。
女生穿著啦啦隊服,不在乎他的態度,依舊笑得嬌羞甜美,拉扯著他的衣尾,喋喋不休地用撒嬌般的嬌柔語氣問他:“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我訂了——”
話說到一半,被林以鹿兀然打斷:“他的時間歸我了,沒法和你去吃飯。”
單肩包從肩膀滑下,林以鹿把包直扔到那個男生的懷裡,那雙漂亮得不像話的眼睛帶有攻擊性。
像是經常這樣般,男生利落接著她的包拎在手裡,原本矜冷的神色蔓延出幾分笑意。
“關你什麼事?”女生瞪她,語氣相當不好。
林以鹿邁開步伐,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女生面前,直接問道:“你是她女朋友?”
林以鹿身高有一米七,女生個子不算高,只有一米六,林以鹿站她面前,微低下的眼神讓她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壓迫感,她滯了兩秒,才開口:“……不是。”
“那你憑什麼管他?”
“現在不是,將來……”
“沒有將來。”林以鹿殘忍地斷了她的念想:“這個男人有主了,你碰不得。”
在女生錯愕的表情下,林以鹿勾了勾唇角,帶著耐人尋味的深意:“還有,這位同學,我勸你別在社交網上釋出一些虛假訊息,這臉要是丟了,就很難撿回來了,懂?”
女生臉色變得蒼白,在周圍人的目光指點下,求助似的看向洛瞿:“洛……”
“別洛了,他不會幫你說話的。”林以鹿抬起長睫,對上洛瞿漆黑的雙眸,語氣不鹹不淡:“走了。”
女生僵滯在原地,望著他們遠走的身影。
“什麼情況?”衛進一臉震驚:“我們林校花真的有狗了?而且這狗還他媽是金融系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搞什麼?論壇的訊息原來是假的啊,我就說洛瞿這種冰塊這麼會……看上她。”後半句話明顯放低了聲音。
“不是,林以鹿怎麼會和洛瞿有一腿,沒聽說過他們認識啊。”
“看他們這樣明顯就不是剛認識的。”
“地下情?我靠,牛啊。”
“嗚嗚……別說,他們還挺搭配的,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禁慾和尚終究是逃不過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