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第二天再次來到維斯家中的伊尋羽被刺鼻的酒精味嗆得皺起了眉頭,屋子裡的維斯像是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身邊散亂的放著好幾個空瓶子。
這種酒伊尋羽認識,十個銅板一瓶的劣等酒,用劣等酒精和水勾兌的東西,姐姐曾用這東西給自己消毒,效果很差。
維斯並沒有因為伊尋羽的到來而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和外界互動的能力了——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
伊尋羽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沒辦法丟下維斯不管,提著屋內的水桶轉身出門,不大一會兒就拎回半桶的冰涼井水。
接著,伊尋羽將半桶水全都澆在了維斯的身上。
譁!
維斯被冷水刺激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接著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伊尋羽?你怎麼來了?”
“我覺得我要是不來你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伊尋羽踢了踢腳邊的空瓶子,隨手拉過椅子坐在維斯的對面“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喝酒,不攢錢了?”
“攢錢?”維斯奇怪的看了一眼伊尋羽“莉爾絲都走了,我還攢錢有什麼用?”
“……”伊尋羽覺得自己說了一句蠢話,因此急忙轉移話題道“莉爾絲已經走了,可你還得活著,消沉夠了就起來吧,人活著總是要朝前看。”
說完,伊尋羽匆匆離去,她不喜歡這種氣氛,而且她覺得自己繼續待下去,只會讓原本就很壓抑的氣氛更加壓抑。
“這話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呢?”維斯見伊尋羽離開,隨意的從一旁的箱子裡摸出一瓶酒,拔下瓶塞後又一次仰頭咕嘟咕嘟的灌進嘴裡“哦,想起來了,這不是我給她的那本‘木偶的戲’裡面的句子嗎。”
……
第二天,伊尋羽再次來到了維斯的家中,看著依舊泥一樣癱在地上,甚至衣服都溼漉漉的沒換的維斯皺起了眉。
“你……”
最終伊尋羽沒有說話,拎起一旁的水桶出門,接著拎著半桶井水回來全部澆在了維斯的身上。
“啊……伊尋羽你怎麼又來了。”讓伊尋羽更加擔心的是,維斯還是一點沒有生氣,而且嗓子出的聲音也有些嘶啞。
“你感冒了。”伊尋羽嘆了一口氣說道。
“感冒?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可以下去陪她了。”維斯反應了一下才將生鏽的腦漿運轉起來,有些釋然的說道“到時候麻煩你將我和她埋在一起好嗎,報酬是我床下的那個袋子,裡面應該還剩下一百五十個銀幣。”
“我還沒窮到這種地步。”伊尋羽搖了搖頭,頂著滿屋的酒氣向屋內走去,見鍋臺旁還剩下一些柴火,伊尋羽用腰間的火石將他們點燃後扔進一個銅盆中,放在了維斯的身邊。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我把你扒光然後親自給你換,一個你自己把衣服換上。”
從箱子中翻找出一套舊衣服,伊尋羽將其扔在維斯的身邊,看著還在往嘴裡灌酒的維斯說道。
維斯愣了一下,看著伊尋羽的眼睛愕然現,伊尋羽竟然是認真的。
“你沒必要這樣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換嘍?”伊尋羽面無表情的看著維斯問道,接著開始卷自己的衣袖。
“我換,我換還不行嗎,你先出去一下。”維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接著像是趕瘟神一樣將伊尋羽往外趕。
……
“這樣看著就好多了。”再次回到屋子的伊尋羽看著換上了新衣服的維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將自己之前關上的窗戶開啟,讓新鮮的空氣進來吹散屋內的酒氣。
“鍋裡燒了開水,等開了以後你自己去喝吧,之後放什麼都隨你吧,至於這些酒,需要我幫你扔了嗎?”
“你到底要幹什麼?”維斯皺著眉問道。
“只是不想看著從前意氣風的人突然變得這麼頹廢而已,更何況如果莉爾絲知道了,也不希望你這樣下去。”伊尋羽隨意的說道,接著推開門就要離開。
只不過這次一個穿著黑袍子的人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