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職責在身,不可擅離,武鎮,你可知,仙王殿內成就大聖,學的終究是神族的法,傳的終究是神族的道,與吾等不同,吾等不沾塵世,不染凡俗,你去吧。”
古老的神念波動非常冷漠,也很無情,拒絕了武鎮的請求。
武鎮卻依舊跪在這裡,祈求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凌逸跟周棠如今已經徹底崛起。
就像兩把懸在星門上方的利劍,隨時都可能斬向他們。
尤其武鎮心裡清楚,當年他跟隨一些人,圍殺神族餘孽,從他們那裡獲取神族的修行法,從他們身上找尋仙王殿的奧秘,從他們那裡獲取了無數資源和好處!
如今神族唯一的餘孽周棠,已經成長起來。
她選的那個人族男人凌逸,更是強大無匹。
從當年被星門碾壓,追殺到東躲西藏,到後來敢隻身闖各大星門,再到如今徹底做大——斬殺星門大聖,號令星門群雄!
七大星門中,不止一人收到這種請帖。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要麼是當年參與過圍殺神族後裔的,要麼……就是跟周棠或是凌雲宗仇深似海的。
所以那張請帖,哪裡是什麼請帖?
分明是一張催命符啊!
他卑微的哀求:“若是任由周棠那神族餘孽跟人族叛徒凌逸做大,七大星門很可能都將不存於世……”
或許這句話多少有些打動了這群冷漠的“雕塑”,先前那尊古老的大聖法相降下一道法旨。
看上去就是一份平平常常的卷軸——
“你可持這張法旨,前去鎮壓,但這法旨,以你境界,只能催動一次,只能鎮壓一人,所以使用之前,你要想好。”
只能鎮壓一個人嗎?
武鎮心裡面還是充滿不甘。
但他也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雖說後悔無用,但他是真的後悔,當年沒有全力去鎮壓凌逸。
只派了羅澤那幾個廢物……
但又有誰能想到,一個人間少年,竟會在短短數年前成長到這個地步?
“走吧。”那尊大聖法相,催他離開。
武鎮嘆了口氣,他當然可以賴在這裡蹭點星門滲透過來的特殊道蘊,但如果不能長期在這裡修煉,根本沒什麼意義。
雙手接過這份法旨,高舉過頂,叩謝之後,倒退著離開。
差不多同一時間,第二星門聖主姬戌,在第二星門那裡空手而回。
他什麼都沒能求來。
這或許跟他和那群星門鎮守者攀不上任何交情有關。
恭敬自然是恭敬的。
也不敢不恭敬。
但雙方的年代相差實在太久遠,他還沒出生的時候,最後一個鎮守者就已經在那了。
說不上話,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姬戌很失落。
他只能寄望於其他星門聖主,能有所收穫。
凌雲宗的宴請,顯然不是什麼好宴,他當然可以不去,可以公開發表言論,表示絕不與敵人同席。
但那樣太丟人了!
太助長敵人的氣焰。
從星門禁地歸來的姬戌,開始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