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這不胡說八道麼？”妖女憤憤不平的道：“她是我的主人格，我是她潛意識裡渴望的第二人格，她沉睡了，陷入自封狀態，關鍵記憶全部凍結，我能知道什麼？”
“……”
“哦，我剛從你嘴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周棠是吧？她這次封印的更徹底……知道名字我也想不起來什麼。”
主人格？
潛意識裡……渴望的第二人格？
凌逸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
昨天晚上醒來的妖女，應該叫周棠，跟妖女的性子的確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以至於差點讓凌逸誤會成跟妖女是兩個人。
昨晚那種情況，換做妖女，可能會更加傾向於帶著他跑路。
而周棠卻寧可消耗星辰石裡面的剩餘能量，也幫他保住了這一城人的性命。
可心懷天下蒼生，其實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或許妖女潛意識裡，並不喜歡做那樣的人，更喜歡像他了解的妖女那樣……做個自由灑脫，嬉笑怒罵隨心所欲的人。
所以，妖女到底是誰？
就連望月宗那兩個弟子，僅憑一點猜測，都在他面前如此客氣。
她的真實身份，得何等顯赫？
“當然了，她不告訴你，還有另一個原因，”妖女道，“應該是在保護你，如果你現在知道，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
凌逸默默點點頭，然後問道：“你之前怎麼會突然陷入沉睡？怎麼叫你都沒反應？”
妖女道：“是那隻小狐狸精對你說的那些事情，觸發了很多被封印的記憶，然後她就醒了，我自然就沉睡了。”
聽到這話，凌逸突然有點擔心：“那是不是，總會有一天，當你真正覺醒的時候，還是會變成那個樣子？”
妖女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凌逸脫口而出道：“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子。”
妖女似乎有點開心，笑嘻嘻地問道：“為什麼？”
“我希望你能活得開心點，另一個你，我覺得活得並不開心。”凌逸道。
“嗯……是吧，我也希望，但誰知道呢？”妖女喃喃道。
過了一會兒，她道：“好啦，我們不說這個，這隻小狐狸精還挺聰明的，如果她真心實意跟著你，心甘情願做你侍女，倒也不是不能給她一點機緣。不過現在不行，還是要觀察一下的。”
對這個凌逸倒是沒什麼意見，對妖女說道：“昨天晚上的獸潮，其他地方似乎有宗門的人出手了。”
剛剛在看電視的時候已經看見，昨天晚上的獸潮果然是世界性的，七國一個也沒跑掉。
有些地方受災嚴重，死傷無數。
但有些地方，則出現強大修行者進行干預。
但凡有這種強大修行者出現的地方，傷亡都還可以。
大秦這邊總的來說，情況還算好。
關鍵是提前給出了警告，所以雖然也死了很多人，但對比其他六國來說，損失算是小的。
不過一些防禦能力薄弱的城市則被損毀嚴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總好過人財兩空。
做了無名英雄的凌逸不為人所知，頂著巨大壓力將警告全國的秦昊則透過這次事件，獲得瞭如日中天的聲望。
而這正是根基尚淺的秦昊目前最缺的東西！
所以，秦昊一大早就給凌逸打來電話，問凌逸要不要將事情真相公佈出去。
聲望固然重要，但在秦昊看來，兄弟感情同樣重要。
而且即便公佈凌逸是吹哨人的真相，秦昊這次的收穫也不會差。
凌逸當然毫不猶豫拒絕了。
他之所以把訊息傳遞給身邊人，並不是想要獲取人們的感激，更沒想過要做萬家生佛。
他只希望能少死點人，希望大秦的損失能小一點。
畢竟，生靈塗炭這種事兒，沒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