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看這人,就像個領導,周圍人怕惹事, 下意識就退開兩步。
離得近的人,認真觀察這黑衣青年,他戴了金框眼鏡, 看年紀大約二十四五,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身上也充滿書卷氣,十分儒雅。
偏偏反差是他長了一張很有侵略性的臉,菱角分明的方臉,即便他看起來十分年輕,也沒人敢上前靠近他。
圍觀的顧客害怕,溫玉嫿不能呀。
溫總形形色色見過多少人呢, 即便知道眼前人不簡單,可跟她做生意有什麼關係呢?
溫玉嫿反應有多快呢, 她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 就笑眯眯地開啟還散著熱氣的紫薯米糕, 笑道:
“是的,買一斤的話就送一個包裝。這都是我們‘紫氣東來’紫薯米糕的包裝, 您看看喜歡什麼樣的?”
一次買10斤紫薯米糕,這可不是一般人。
畢竟她這才第1次來。
這是一個新市場,不比盧三哥那裡有人引薦, 這種豪氣,溫玉嫿都吃了一驚。
不過,總歸是好事,她那張被堂妹恨得咬牙切齒的狐狸精臉, 此時一笑著,就更是引得周圍不少男女都看過來。
是的,她那張臉,男女都吸引,不單單只是男同志。
她雖然是妖精臉,可她並沒有濃妝豔抹,十分淡雅的妝容,紮了時下留下的麻花辮,額頭前留了蓬鬆的留海,讓她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看起來單純無害。
女同志們,也覺得這姑娘好看,總之說不上來,就是不討厭這樣的人。
因為大冬天的,從單位下班,大家都提著手提包,十分輕鬆愜意地談論包包,談論哪裡衣服好看。
可這個姑娘,她們路過都兩三回了,從先前下雪就待在這裡,起初沒人上前,還是她後面將她那紫薯米糕一陣擺弄,自顧自地跟幾個小孩講故事,才將人吸引到這的。
總歸沒有成功是容易的。
像這般漂亮的小姑娘,如果她墮落一點,隨時可以找個條件不錯的男同志,處一處。
男同志家裡條件不錯的,隨便給她安排個跟她們一樣的工作,也總好過這個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辛苦。
可是她沒有,靠自己努力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呢?
這就是幾個女同志,即便嫌棄她紫薯米糕貴,可也沒有立馬就走的原因。
男青年果然意動,移步過去,視線十分尊重地看著這些包裝畫問:“都有什麼?”
溫玉嫿還真驚訝了。
沒想到,還真是因為她畫的‘紫氣東來’包裝畫來的?
就不怕你有所求。
溫玉嫿笑得跟狐狸一樣,笑眯眯地將包裝畫都擺了出來,笑道:
“我們這‘紫氣東來’品牌,一個有三個系,包括‘日出東方’,‘雙鳳朝梅’,‘還有春系列’”
她說著,邊拿出包裝畫,又對青年解釋紫薯米糕價格:“至於‘紫氣東來’紫蘇米糕,平時單賣4塊錢一斤,你要10斤一起的話,就當送你個頭彩,圖個好彩頭,收你35塊錢。”
那就是3塊5毛錢一斤。
那青年雖然年輕,可身上的氣場,一看就是久經職場爬起來的,做事嚴禁又矜貴,在他臉上,總能看出一種禁慾的斯文美來。
有種斯文敗類的誘惑感。
此時他就站在她攤位前,整個攤位就都被他包了,在他所站的地方,方圓兩米內都沒人敢靠近。
他戴了一副金框眼鏡,鼻樑高挺,眼神深邃,一對上他視線,彷彿能將人給吸進去似的。
溫玉嫿一看這人,就知他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
在原著中,更不可能沒有名字。
但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她也不可能貿然問人家名字。
她手腳利索地一小包一小包的包好,放進大包裝紙裡,統一用簡筆畫的包裝紙包好。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眉眼間都溢位笑意,說道:
“我們賣的是一個牌子,別看它似乎比普通的米糕貴,但是我們的配方跟普通米糕不同,要是大哥你吃得好呢,可以幫我們宣傳一下。”
她話都說到如此,那斯文儒雅青年也只是盯著那包裝紙看,偶爾分一點視線給她。
可能她那張臉太具有記憶力,青年將視線定在她眉梢上方,稍微凝固了兩秒,後又被包裝紙全吸引了。
顯然,這個買紫薯米糕的,可不是為她紫薯米糕而來。
也不知道斯文青年,在她攤位前看得有多久,才過來說買紫薯米糕的?
“我們平時這個紫薯米糕是4毛錢一個,一塊錢三個。一斤的話有13個,單買要4塊4毛,收大哥3塊5毛一斤,一共35塊錢。謝謝大哥支援生意。”
她將紫薯米糕,4~5小包包在一個做舊包裝紙裡,足足拿了10個包裝小袋。
溫玉嫿見這青年看的很多都是‘雙鳳朝梅’,十分妥帖地將10個包裝紙,都給他換成‘雙鳳朝梅’的。
青年視線特別好,見她動作後,終於出聲:“你這幾種包裝,可以換成不同的。”
感情她所有的推斷,還真就一點差錯都沒有。
真是為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