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是不是誤會了,怪我沒把話說清楚,害你一直以為我們和以前一樣。
十七歲那年,我愛的是你,但那只是小孩子的感情,過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將這份情昇華為純潔而堅固的友情,希望你和我一樣,向前看。”
鍾莉莉悽然一笑,“說得冠冕堂皇,不過是一個意思,你能愛四五個女人,肯娶這個鄉下妞,就是不肯愛我,一點兒也不愛我。”
她掄起鱷魚鉑金包,“是我自作多情,看不透你的心,抱歉,今天打擾了。”
她剛想往回走,李母忍不住站起來,喝道“我女兒是鄉下人又怎麼了,總比你這個小三強。
他們已經結婚了,你能不能乾脆點退出?”
李母純粹是愛女心切,在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就站起來為女兒撐腰。
如果她知道鍾莉莉是餐飲業富豪的繼承人,未必有這個勇氣撒潑罵人。
“媽,你……你坐下,別管了。”
李靜急地直跺腳,這時候母親大嚷大叫,只會讓情況更糟糕。
“什麼?秦總的老婆是鄉下妹子?不會是他家裡的小保姆吧?這太勵志了。”
鍾莉莉自恃身份,皺了皺眉,收進鱷魚鉑金包,快跑出去。
臺上的主持人輕輕一笑,“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我真的太激動了,大家容我唱歌。”
一曲畢,大家的注意力基本回到臺上,沒糾結於秦照的桃色新聞。
接下來是雙方親友表感言,然後秦照和李靜按桌敬酒,李靜身懷六甲,只敬一桌,秦照則敬了十幾桌賓客。
婚宴差不多結束時,葉世興和未婚妻黃婷婷低聲交談。
黃婷婷道“秦照不過是個普通男人,達後有好幾個女人,娶了最先懷孕的女人。”
葉世興道“這是他的自由,我們無從過問,只要他能幫我,我不在乎他是什麼人。”
“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與虎謀皮?”
“我當然清楚,但我不在乎,這是最好的機會。”
秦照朝葉世興走來,遞了一張燙金的名片,“葉公子,今天我實在太忙了。
一會兒還得送我岳父岳母回去,晚上要和幾個兄弟再聚一次,實在沒時間和你詳談,如果你有什麼好的生意,咱們一塊財,改日再聚。”
葉世興連忙握住秦照的手,笑道“秦總,改日我一定拜訪,你先忙吧。”
林朝陽看著他們倆友好互動,忍俊不禁,“沒想到秦照和葉世興一見如故,還是秦照早就搭上了葉家。”
“葉家和王家競爭性不小,王思明和葉世興前幾年在kTV互毆,大打出手。
從那以後,王思明公開排擠葉世興,秦照現在靠攏葉世興,是想跟王家決裂嗎?”
宋天佑喝了最後一口酒,沒著急走,晚上他和秦照還要再聚一次。
“林少,你該走了,回去我找你。”
林朝陽看著宋天佑說“我們不能一起走嗎?”
“你又不是秦照的生死之交,留在這兒顯得突兀。好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一個人走有什麼可怕的,實在不行,再招一個保鏢?”
林朝陽輕嘆一聲,只好先離開,論身份地位他遠葉世興,但秦照對葉世興比對他親近得多。
今天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眼就能看出這裡面的名堂。
先王家是真豪,一億的賀禮足夠碾壓一眾賓客送的古董字畫。
其次鍾莉莉和秦照決裂,鍾家的飲料王國不可能幫秦照即將上市的新飲品做宣傳。
再次,林朝陽王哲思葉世興三大家族的年輕一代都來參加婚禮,足見秦照和三大家族都有交情,矯情深淺難說。
最後,秦照居然娶了一個毫無背景的鄉下妞,這真的太接地氣了,夠他們笑一年。
賓客們各懷鬼胎離去,秦照拍了拍手,“兄弟們,晚上劉伶酒莊走起。”
“耶!”
幾個退伍或現役特種兵高興地跳起來,他們是秦照曾經的戰友兄弟,生性豪邁,和一群名流巨賈坐在一起喝酒渾身不自在,正想著找時間和秦照再好好喝一通。
尚斯文道“秦哥,我就不去了,我不能喝酒,剛才喝的全是飲料,我還是和邵文浩蹦迪吧。”
“你小子真行啊,不去酒莊去迪廳,小心有人給你喂藥。”
到了晚上,秦照和好友們齊聚一堂,推杯換盞,這些冰伢子最不怕的就是喝酒,互相灌了十幾杯。
有幾個人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上開始說胡話,還算清醒的則是走到洗手間吐了好幾回。
目前還能頂住的就三個人,秦照宋天佑和趙大勇,前兩個是身負玄功根本喝不醉,趙大勇則是根本沒怎麼喝。
房裡都是秦照的朋友,和他比較生分,有幾個以前行動時還跟他起過摩擦,直接無視他,遑論跟他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