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張太太,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們能否答應。”
張家兩口子趕緊表態,“秦先生,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只要我們能做的,肯定答應。”
秦照指了指在偏廳製作檔案的尚斯文,“那孩子是我表弟,性格內向,不願意跟外人接觸,在家自學呢。
心理醫生讓我給他找幾個同齡玩伴,可我也不認識初高中的孩子,普通孩子我也不放心。
張斌和我有緣,我尋思著,如果你們不為難的話,讓張斌在我家裡養兩天病,順便陪他聊聊。”
夫妻倆互看一眼,秦照不但是兒子的救命恩人,也是個有地位的人,兒子住在大別墅肯定不會有危險。
總體上,他們沒意見,但也要尊重孩子的意願。
“小斌,你覺得如何?”
張斌歡喜地點點頭,“秦叔叔不怕麻煩的話,我願意留下來。”
秦照笑著摸摸他的頭,“你真懂事兒,但是我才二十多,叫叔叔有點老,以後只叫我哥哥行嗎?”
“沒問題。”
又閒聊一會兒,張家兩口子起身告辭,臨行前叮囑兒子聽話。
張斌瞅了瞅尚斯文,“哥哥,我現在可以跟他打個招呼嗎?”
“先等會兒,你先去客房看看,等他忙完再介紹你們認識。
斯文忙的時候,我不敢打擾他。”
張斌剛進客房,尚斯文就沒好氣地說“你為什麼誣陷我有自閉症啊?”
秦幻解釋道“我只想近距離觀察張斌幾天,看他會不會再次作。
這個楚楚很可疑,稍後我們去查一下。”
尚斯文翻了個白眼,坐下後嘟囔幾句,又戴上耳機忙自己的事兒。
秦照和尚斯文來到張斌提供的地址,祥潤家園附近,剛打算去B座找楚楚,無巧不成書,迎面走來一個女孩。
“她就是楚楚,我們上。”
秦照往前一躍,攔住這個女孩,“你好,我們是張斌的好朋友,想問你點事兒。”
楚楚皺了下眉,狐疑地道“什麼事兒?”
她穿天藍色牛仔褲和米色針織衫,高挑纖細,背一個粉紅色卡通包,看起來清純美麗。
秦照仔細打量她,同時不動聲色地笑著,“去前面的咖啡廳談吧,三言兩語說不清。”
“沒這個必要,我和張斌是同班同學,他想問我,直接說就行,何況還有微信和QQ。”
楚楚繞開秦照,徑直往前走,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透出一股高傲。
“你給他吃的加菲水果糖是不是有問題,五個吃過糖的孩子都住院了,這也太巧了。”
秦照一把扣住楚楚的右肩,彷彿摸到了千年寒冰,冰冷感從手心傳入心底。
這不是正常人的體溫,她也不是正常女孩。
楚楚轉過頭,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已經變為血紅色,恐怖而詭異。
“放開!”
她掙脫開秦照的手,從喉嚨裡嘶吼出兩個字,繼而揚起右手,白嫩的手掌中不知從哪兒沾了一層白色粉。
和著風勁,白色粉全撲到秦照的臉上。
秦照大吃一驚,如墜冰窖,竟愣在原地,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砰砰”
尚斯文撒開腿去追楚楚,直接被踹了兩腳, 摔了個狗吃屎。
“休想逃走。”
秦照一下子飛到楚楚身邊,看著她扭曲的臉龐,不由得心驚,飛出一腳,又連打三拳,將她撂倒在地。
他扼住了她的脖子,喝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心裡沒鬼跑什麼?”
楚楚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怒道“流氓,放開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可以給你錢,你放過我。”
奇怪的是,現在她的體溫很正常,沒有那種冷冰冰的感覺。
她這一喊,七八個人圍過來,衝秦照指指點點。
“你快放了我,真以為沒有王法了嗎?我家就在附近,叔叔阿姨,你們快救救我。”
楚楚梨花帶雨地哭泣呼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大多數人懦弱怕事,但總有一兩個英勇無畏的。
一個小夥子二話不說,朝秦照砸了一拳,喝道“臭流氓,快放開這個小姑娘,我在馬路對面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你和一個馬仔跟人家搭話,現在直接動手了。”
一箇中年婦女用皮包砸秦照的頭,罵道“你膽子也太大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劫色。”
秦照不願意出手傷害普通老百姓,跟他們也解釋不通,只好一縮身體,如泥鰍般從人群鑽出,一下跑出百米外。
“斯文,我們直接去她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