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三個壯漢一人拎著一個啤酒瓶向我砸來,離我額頭不過半米,已是避無可避。
情急之下,我只得伸出雙臂格擋,肘部力,將一左一右的攻擊擋下。
啪!
酒瓶爆裂聲自頭頂炸開,我被中間的壯漢砸中了。
艹!
我瞬間大怒,真他媽的倒了血黴,竟然被這種東西傷了,還是爆頭!
忍著疼痛,我抬起膝蓋頂向中間那人,他壯碩的身軀立刻後飛,摔在沙上又滾落在地。
剩餘兩人揮著拳頭再度打向我,被我一擋一躲,兩個肘擊將其撞倒。
直到這時,包廂外的小弟才衝進來,手裡握著棍子,一窩蜂撲向三個壯漢。
摸了摸頭頂疼痛位置,血將指尖染得透紅。
我深吸一口氣,反手關了包廂門。
罪魁禍的胖子早已不見蹤影,阿豪那小白臉想必是跟著舔著,當狗去了。
“楊哥,你沒事吧。”
小弟替我攔住電梯,眼神止不住地瞟我頭頂。
“我去包紮下。”
我沒好氣地回了句,捂著腦袋直奔醫院。
……
處理完畢後,我坐在醫療室休息。
迷迷糊糊中,身旁漸漸飄來一陣淡淡的香風,是屬於洗衣液殘留的薰衣草味。
“徐,徐經理。”
略顯緊張和怯意的聲音隨即傳來。
我回過頭,身旁正站著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姑娘,眉眼彎彎,五官很耐看。白色燈光打在她臉蛋上,泛著濃濃的奶昔色澤。
“你是?”
我瞅了好一會兒,只覺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我,蕭文。”
姑娘託著胸牌自我介紹,見我還是沒反應,四下環顧一眼,低下身子靠近我悄悄開口。
“我是小文。”
小文!
一聽這名字,我立刻記起來了,難怪看著面熟,她就是剛剛在6o1包廂被胖子用強的那個服務員。
“你在這裡上班?”
看著她胸牌上大大的實習護士四個字,我不禁問道。我知道她在我們會所是兼職的,只是沒想到她正式工作是在醫院。
蕭文點點頭,眼神轉移到了我頭頂,此刻的我戴著彈力網帽,網帽內墊著厚厚紗布。雖然自己看不見,但能猜到,外觀肯定很滑稽。
一想到這裡,心裡不禁又對那死胖子咒罵一番,祝他生兒子沒屁眼。
“你頭皮受傷,傷口結痂之前一定不要沾水,也不能喝酒。
當然,也要定時換藥。”
蕭文輕聲細語地叮囑著,或許是職業習慣,她說注意事項的時候很認真。
我斜著目光看著她,對一般人而言,從下往上的視角是絕對的死亡角度。
但蕭文卻沒有這一說,尤其是她細嫩白皙的脖頸格外吸睛,臉頰兩側的微小絨毛也被燈光細細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