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說這是仙靈？”
“可仙靈不是永生的嗎？又怎會腐朽在靈晶之中……”
葉天驚詫的望著火三，滿臉盡是難以置信。
他自小成長在古族，長輩所有的引導都是修行，追尋長生之道。
而世間修者的盡頭便是仙。
然而現在卻聽到了仙靈腐朽的訊息，一時間難以接受……
“誰告訴仙靈不會腐朽啊……而且永生也不是意味著不會消亡……”火三禁不住搖頭失笑。
葉天則是瞪大了眼睛，呼吸漸漸急促。
直覺告訴他，今天這番談話極有可能顛覆過往所有的認知。
繼而，他深吸了一口氣，抱拳道：“請前輩解惑！”
看葉天這一副認真的樣子，火三略一挑眉，他在思考著一種比較容易讓人理解的說辭。
良久，才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仙靈的永生，我想也是相對條件下才可以達到，而不是絕對不變的法則……”
“登臨仙道，或許意味著具備了長生的條件，但這卻又受許多外力因素而限制，比如一個修為遠高於你的敵人要殺你，那又何來永生之說？”
“更何況仙道並非永恆，仙道之上還有很一段路要走，倘若前路有人，又何談永生？”
“前路有人，又何談永生……”這句話猶如黃鐘大呂那頌鳴，迴盪在葉天腦海，久久未能散去。
漸漸的，他的眼神愈發空洞。
“我艹，你小子別魔怔了，醒醒，醒醒……”
“啪”，火三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葉天臉上，抽的後者冷不丁原地轉了兩圈，這才稍稍回神。
不過其眼神中仍然透露著迷茫。
“前輩，我剛才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剛才想問題太入迷，差點過去了……”火三沒有好氣道。
“幸好前輩我眼疾手快，一巴掌給你定了定神，要不然你小子非得原地坐化了不可……”
“哦，我似乎有點想起來了……”葉天終於是記起了什麼，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左臉，火辣辣的，僅碰了碰就疼得猛吸一口涼氣。
“嘶——剛才似乎是在永生這個問題上差點沉淪了……”
“可是前輩，究竟如何才能真正稱之為永生呢？”
既然想不明白，葉天干脆就不想了，想要直接從火三口中得到答案。
後者略作沉思，而後正色道：“像我一樣……”
……
靈晶破碎之事，不止一樁。
甚至可以說此時在每一座仙府之中都有些類似的狀況。
進入內城的修者們為了靈晶而大打出手。
可最後靈晶卻因交鋒的餘波而打破了最後一絲微妙的平衡，最終崩潰了。
只是這些修者並不像葉天一樣，能從火三口中得知大致的真相，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一時衝動錯失了機緣。
因此無不捶胸頓足，追悔萬分。
而後便在悔恨與怒火的交加之下與對手的碰撞更激烈了……
“長生仙路已斷絕，萬劫輪迴終成空。”火三與葉天在某一處仙府中看到了這麼一句話。
“莫不是仙路真的已經斷絕了……”葉天眼神中原本那火熱幾乎已經徹底消失了。
仙靈都能腐朽成黃土，又在仙府之中見到了這麼一句話，其內心之複雜無法言明。
可那後一句，“萬劫輪迴終成空”又是什麼意思……
劫，天地大劫？
萬劫輪迴，難道意思就是一萬個紀元的天地大劫？
難道萬劫不復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