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白正與大黑牛切磋，前不久已破天荒躋身上三階的他，如今輕而易舉就能將老夥計壓制。
灰頭土臉的大黑牛“呸”了一口，“你小子得意什麼呢，要不是老子早年間精血被抽空，現在一隻手就能拍扁你！”
柳慕白嗤之以鼻，“我以前還被林凡那廝設計打上了封印哩，你看現在不也趕上來了。”
“那能一樣啊！”大黑牛不忿道，“你那封印最多不過是六階修士設下，總有一天能衝開，到時說不定還會因厚積薄發而得利呢。”
“老子特麼是精血被抽了，這能上哪補去！”
柳慕白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行了，你們倆別在那掐了，過來喝酒！”不遠處，沈燕朝一人一牛揮手招呼道。
“不打了！人家老沈都在那等急了！”大黑牛也是借坡下驢，拂袖轉身，凌空借力幾個大步騰挪而去。
柳慕白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背後大喊，“哎！哎！這就不打了？老牛，咱們接著切磋嘛，大不了壓制一下境界！”
大黑牛頭都不回，信你？你小子要是說話算話，老子今天就不會被打這麼慘了！
其實這句話，雙方一開始就約定過了，只是打著打著柳慕白就容易放飛自我，一不小心就出大力了。
柳慕白固然表面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幾百年前的仇可算報了，誰讓你當初也是這般不講武德整我呢，這次終於是賺回來咯。
“老牛！不打就不打唄！你倒是等等我呀！”
柳慕白背起雙手，抬頭挺胸，腳下一點浮上半空，瀟灑乘風而去。
大黑牛滿臉鬱悶的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抄起桌上一杯斟滿的酒，猛地仰頭一飲而盡。
沈燕連忙笑著安撫道：“牛兄，老朋友之間切磋而已，互有勝負很正常，莫要在意嘛。”
說著，他又把酒杯滿上，“來，再喝一杯。”
大黑牛滿腹牢騷，“老沈，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純粹就是記仇，今天這場比試還不知道那小子算計多久了，可算讓他得到機會了。”
沈燕眉梢一挑，敏銳捕捉到了大黑牛話中重點，怎地？還有內情？
他好奇道：“牛兄，這話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大黑牛毫不掩飾道，“當初遇到老柳時，他修為還不高，為了練他我可沒少費勁。”
“要不是有我老牛昔日的一次次不按常理出招磨練，他能有今天這等越級而戰的實力？”
奧，原來你當初也是這麼玩的，那你這頓打不怨……沈燕順毛驢道：“嗯，牛兄，我也覺得柳兄做的不地道，來先喝點酒消消氣。”
這時，柳慕白不緊不慢姍姍而至，與大黑牛此刻的黑臉截然相反，他心裡暢快極了。
他同樣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嗓子裡不自覺傳出舒爽的“咔咔”聲，“好酒！”
“沈兄，煩請滿上！”
沈燕照做，接著望向大黑牛，迫不及待道：“牛兄，不知你丟失精血之事，可否同我講講？”
“霧雲樓頗有些補血養元的丹藥收藏，沈某應該幫上些忙。”
當然，幫忙肯定發自真心，但不是重點，聽聽八卦才是主題。
大黑牛也不多想，朋友有心幫忙，他自然不會拒絕好意。
可剛要開口，身邊又坐下一人。
“焱大人……”
火三將手上提著酒杯酒壺外加一碟肉乾放在桌上，而後從容坐下道：“不用管我，你接著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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