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劍使啞口無言。
銳金劍使望向林凡,拱手道:“閣主,來敵既已退去,那老朽等人便先行回去了。”
“善後之事,勞煩閣主費心。”
厚土劍使同樣是拱了拱手道:“老朽告退。”
唯有烈火劍使什麼都沒說,轉身便掠下半空而去。
這位脾氣暴躁的老人從不喜歡隱藏自己,直來直去,情緒與好惡全都表現在臉上。
“父親,這幾個該死的老傢伙真是越來越不把您放在眼中了!”
望著堂皇離去的三老,林耀忍不住咒罵道。
林凡雖然沒說什麼,但其眼神卻愈發冰冷,面色也變得陰沉的可怕,明顯是殺意大漲。
“巨木的死已經確定了嗎?”林凡傳音問道。
“還沒有,”暗之劍使搖頭,“屬下一直聯絡不上影鴉,天妖宮那邊也未曾傳來訊息。”
林凡冷哼一聲,“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林凡斜瞥了暗之劍使一眼,森寒徹骨的眼神讓得後者脊背發寒,渾身直冒冷汗。
林凡抬起手,緩緩握攏拳頭,“既然旁人都靠不得,那本閣主可就要親自動手了。”
……
另一邊。
天妖宮之主石青山扶著石棺淚眼婆娑,悲傷長嘆。
“唉——”
“真想不到,青山苦苦尋找兄長多年,卻不知兄長早已過世,還被歹人暗中藏於宮中。”
“可恨青山執掌妖宮至今竟一無所知,實在愧對兄長當初的一番栽培與信任啊……”
覃川牙關緊咬,雙拳緊握,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自打懂事起便期待著與父母團聚,甚至曾無數次幻想與父母重逢、相認時的情景。
怎料到頭來卻只見到了父親殘缺不全的屍骨。
其心中又怎能不悲痛萬分。
“宮主大人,我父親的死必然與這老賊脫不了關係,還請宮主大人明察,為我父親主持公道!”
覃川怒視癱在地上猶如死狗般的三長老,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將其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然而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從先前三長老的言行便可看出,此賊必然是謀害父親元兇大惡,多半還不止這一個。
石青山緩緩仰起頭,深吸口氣,聲音顫抖道:“好侄兒且放心,追查謀害兄長的兇手,並非只是你的事,石叔與天妖宮同樣義不容辭。”
從得知覃川與棺中白骨身份之後就一直呆立原地的覃正,此時仍有些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兩步,撲倒在石棺前。
“族長啊,覃正無能,枉費您所託,沒有早日找到您不說,就連覃氏的族人們都沒保護好啊……”
覃正長老聲淚俱下,苦苦維持覃氏一脈多年他,終是在見到族長屍骨的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天妖宮自創立之初便一直為覃氏一脈所掌控。
故而,生來便可享受資源傾斜的覃家子弟自然得天獨厚,其修為進境毫無疑問會碾壓天妖宮其他弟子。
覃氏正因此壯大,可獨掌大權。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
當覃川之父覃遠峰外出失蹤之後,就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