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晚晴的聲音，帶著七分溫柔，三分霸道，但這溫婉的語氣，卻讓人聽著不怒而威。
那女職員顯然只是個剛出來實習的學生，端著餐盤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眸色一顫，差點就將它打翻在地。
但臉上的稚嫩還未褪去，顯然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抬眸看著厲晚晴大家閨秀的模樣，她怯弱的臉上，瞬間又少了幾分畏懼。
但她似乎……並不清楚厲晚晴的身份。
隨即將手中的餐盤一放，她高傲地抬起頭，看著蘇小小一副沒有邊界感的做法，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樣子。
“我說錯了嗎？蘇小小算什麼東西！跟李夢比，她配嗎？”
厲晚晴眸色突然一沉，配不配，還由不得她一個小職員來指手畫腳！
緩緩地走向前，上下端詳了女人一眼，心底不覺湧過一抹心酸。
原來，在整個厲氏集團，這些人就是這樣看待她這個兒媳婦的？
想來她這個做婆婆的，早該來走這一趟了！
目光落在女人胸前掛著的工作牌上，她伸手仔細看了看，眸色微縮。
“林佳音。”厲晚晴語氣柔和地念了一句。
“是，我叫林佳音。是新來的實習生。”林佳音抬了抬下巴，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這時，厲晚晴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溫婉的笑意。
但也偏偏是這種笑意，才讓人更加覺得深不可測。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在心裡不禁替林佳音捏了把汗。
以剛才厲晚晴對蘇小小的關心和關懷，那豈是被人嫌棄的樣子？
分明就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的！
可這個女人，壓根兒就沒看出來。不過以她一股腦只想維護李夢的想法，自然是不會把蘇小小放眼裡的。
厲晚晴輕笑一聲，漠視了林佳音一眼，“蘇小小是我兒子的助理，按照職位高低來看，怎麼都在你之上。你這樣公然指責，算不算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林佳音在心裡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她自認為跟蘇小小並無上下級關係，算不得以下犯上。
但抬眸對上厲晚晴那瞬間冷峻的目光，雖然不至於讓她害怕，但她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她帶給自己的壓迫感。
“還有，你剛說的李夢，可是最近很火的那位影視明星李夢？”
“也就是外界傳的，我厲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我兒子厲寒川公開的那位女朋友？”
厲晚晴明知故問地，刻意地問了一遍。
林佳音這時才知道，厲晚晴是厲寒川母親的這個身份。
但誰都知道，蘇小小隻是一個被厲寒川嫌棄的小小助理，李夢才是正主。
她就不信厲晚晴會護著蘇小小，而不管她那個未來兒媳！
“沒錯，就是她！”林佳音理直氣壯地回答，摒棄了心底的膽怯和畏懼。
厲晚晴溫婉一笑，正中下懷的目光簡單地掃視了人群一眼。
在這些人裡面，她不知道究竟有不少女人都在覬覦著他的兒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數不勝數。
所以，為了蘇小小，她必須讓這些人對厲寒川望而生畏，但她又不能把蘇小小給推到風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