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某高階茶樓。
歐陽石聽著助理跟他報告著網路上的事，正饒有興致地親自烹著茶，悠閒地等待著“合作伙伴”的到來。
他倒想看看，厲寒川會不會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助理，出手制止。
若是他真選擇冷眼旁觀，那這場戲，當真就有些無趣了。
忽的，房門被人推開，抬眸瞅了眼來人，他淺淺地勾了勾唇，將烹好的茶給他斟上一杯，這才慵懶地說道：“你來了，時間剛剛好！”
來人在歐陽石的正對面坐下，他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杯，卻只是淺嘗輒止。
這才道：“歐少這麼晚約我來，怕不是隻為了請我喝茶吧？況且，這晚上喝茶喝多了，容易失眠。”
歐陽石只是淺笑一聲，自顧自地繼續又幫他添了些茶，這才開口道，“雲董，今日之事，網上可是鬧得沸沸揚揚。我不明白，蘇小小隻不過是一個小小助理而已，卻讓你如此費盡心思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目的究竟是什麼？”
雲貫中眸子微微閃了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弄清楚她跟厲寒川之間的關係。
他老謀深算地一笑，“歐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像厲寒川這樣冷若冰霜的人，他的軟肋是什麼嗎？”
歐陽石是不屑拿人軟肋威脅人的，所以並不在意這些。
他雖然一直想讓天潤企業成為江城第一，但他要的東西，向來都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飾地搶，這種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事，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但，既然他已經選擇了跟雲貫中合作，那偶爾當一當陰險小人，也沒什麼。
反正，整個江城的人，從來沒把他當過什麼正人君子。
只是，軟肋……
淺淺地喝了一口熱茶，他往身後的椅子一靠，十指交叉放在了大腿上，有些狐疑地看向雲貫中，“雲董，這人都是會有軟肋的，厲寒川會有，我也會有。若是總抓著對方的痛處，對方自然也會捏著我的痛處，豈不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雲貫中只是端起桌上的熱茶，拿著茶杯在手中左右轉了轉，卻並沒有說話。
歐陽石倒也坦蕩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雲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我大肆詆譭蘇小小。厲寒川也不是傻子，自然查得出來這事兒是我乾的，恐怕也不會相信這事兒是我個人所為。你這樣，不是擺明了打草驚蛇了嗎？”
“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不會插手這件事！”
雲貫中繼續轉著杯子，突然玩味兒地一笑，“歐少難道就不好奇，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厲寒川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救蘇小小嗎？”
雲貫中這麼一挑明，歐陽石才想到了被自己忽視的這一點。
當時，李夢可就在厲寒川的身邊，可他救的，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一個小助理。這種潛意識的反應，可是最真實的。
他不覺蹙眉，“雲董，你可是已經知道些什麼？”
雲貫中只是意味深長地一笑，他並不確定厲寒川跟蘇小小之間真正的關係。
甚至於自己得來的情報，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說明什麼。
他唯一肯定的是，厲寒川跟蘇小小關係絕不簡單，也不像表面上的上司跟下屬的關係。
可每每想到李夢，厲寒川已經公開了他們之間關係，那蘇小小到底在這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讓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