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剛走出楓林別苑，厲寒川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他目光冷冽地看著蘇小小，語氣裡帶著幾分肯定的質問。
蘇小小不知道他問的，究竟是關於高芷柔還是關於徐鴻的。
“什麼？”她故作疑惑地挑眉看著男人，努力保持著鎮定，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男人沒有說話，似是並不想提及那兩個令他感到噁心的名字。
蘇小小見狀，又故意湊到男人的跟前追問道，“厲寒川，聽你這麼一問，我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似的，要不，你展開跟我說說唄！”
女人這麼一說，像是把她剛才故意問及徐鴻的事，撇得一乾二淨。
男人的目光，由尖銳變得緩和，好似真的信了女人只是無心之失罷了。
心裡卻始終還是有所懷疑，厲晚晴拉著她去房間，是不是說了什麼？否則，她早不問晚不問，為何要在這個點上問？
再加上厲晚晴突然談及的那個問題，他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更像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
腦海裡不禁想到那日高芷柔回國時，她手中的那個檀木色盒子，莫非……
“厲寒川，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小小故作好奇地打量著男人，最後將整個臉湊到他的面前。
她越是這樣打探，越是洗清了她知道內情的嫌疑。
男人心裡的懷疑也漸漸地放了下來，他並不想提及過去的一切，只是警告著眼前的女人，“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你若是再好奇，休怪我無情！”
蘇小小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做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刻意挪了挪身子，與男人保持著更遠的距離。
她乖乖地坐在一旁，見男人也沒了動靜，她這才緩緩地舒了口氣。
厲晚晴的這個辦法著實有些冒險，以厲寒川的性子，自己這麼大膽地打聽他的隱私，他沒有把自己大卸八塊，真的是阿彌陀佛了。
這時，車廂內突然的安靜，讓男人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不覺緊了緊。
想到厲晚晴的問題，他的內心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讓他知道關於徐鴻的事。
可他終究只是想了想，又努力剋制住自己這多出來的情緒。
他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他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若是死在了國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的結果！
車內昏暗的燈光下，蘇小小隻能借著月光，偷偷地打量著他。
她看著他眉頭深鎖和緊握的拳頭，便知道他又一次地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並不喜歡看到厲寒川這樣，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底的樣子，她總覺得，把所有壞情緒藏著掖著，人是會憋壞的。
伸出手，她緊緊地握住男人的一隻手，“厲寒川，不管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你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也儘管說出來。你放心，我是不會取笑你的！”
“如果……如果你不想說給我聽，你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哭，喊一喊，這樣你的心裡也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哭一哭，喊一喊？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緊握的手，她這樣的方式，當自己是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