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溫柔故事（求追讀）
陳韜在看電視。
一場辯論會，是昨天晚上的重播，他們經常拿這些重播節目來填補凌晨無人觀看的空隙。
明月高懸，夜朗星稀，正是蝙蝠俠經常會出沒的時節。陳韜起得很早，距離天亮還有很久，夜色依然籠罩著哥譚。
在昨天晚上，靜默已久的犯罪禁令將被解除，憋了足足快三個月的哥譚黑道將會在今晚掀起一輪新的狂歡。
但陳韜知道，他們一定迎來了一個……驚喜。
一個和以前不太一樣的蝙蝠俠。
電視上的聲音還在響著。
“我們作為地球上的一員，一直在尋找一位救世主，9o%的人都相信神的力量，每一種宗教都相信救世主一說，當這樣的救世主真正降臨地球，我們難道要強迫他守我們的規則嗎？我們必須明白這是一種模式的轉變……”
“人的存在、讓警察和人類的一切社會組織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讓一個強大的個體憑藉自己的意志來重塑社會和國家，人類在這方面有諸多不堪的歷史……”
“盲目追隨有強大能力的人，並最終導致嚴重的災難……希*勒？拿破崙？我們總是按自己的方式去塑造英雄，把自己投射到他的身上……”
“說真的，人解決一切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哥譚生活過，照我看來，人就是一個陽光版的蝙蝠俠——你有聽說過蝙蝠俠嗎？”
“但很明顯，蝙蝠俠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就打爆整個哥譚的犯罪行當。”
“但現在能了。”
陳韜低聲自語著。
他輕笑了一聲，然後繼續看著。電視上的人們爭論不休。
“也許蝙蝠俠是個吸血鬼，一個夜晚的精靈，但他始終是個人，對吧？我閱讀了哥譚近些年的報紙，蝙蝠俠不止一次表現出他也會受傷。”
“但是人？哈哈，我的意思是——”
“他就是個行走在人間的神！”
“但是人不應該被神拯救，見鬼，你不能總是指望有一個人在危險的時候從天而降救下伱！你知道自殺貧民窟嗎？”
“哦，很抱歉，也許我該說那裡的官方名字：霍比灣。最近有個瘋女人在那裡出了名，她故意往黑幫火併的地方衝，她還成立了一個什麼【人天使會】，在我看來和之前的那個邪教【人全能教】沒什麼區別！你難道不知道【人全能教】那群狂熱的人粉絲做了什麼嗎？
“他們襲擊每一個公開對人表批評的人，就像希*勒青年團一樣！”
“但是人親手逮捕了那個邪教的每一個成員，粉絲行為不應該上升到偶像！”
“沒錯，是啊，人逮捕了那些瘋狂的粉絲，這只是因為人想管，可如果有一天，他不想管他的那些狂熱私生飯了，又會生什麼？”
“哦，對了，你應該知道那些被逮捕的成員現在都恨死人了，之前有多麼信仰人，現在他們就有多恨人。”
“你看了那個新聞嗎？你還記得那個叫凱莉的金女人在被捕時的叫聲有多麼歇斯底里？”
“她之前還組織過反政府的遊行示威，問人為什麼不來統治我們，她應該是第1批最狂熱的人粉絲了，幾乎展成了邪教徒，最後卻是這個結果——這就是完全依賴人的下場！”
“我敢打賭，那個在自殺貧民窟出名的老女人賽芙娜和她的人天使會最後也會是這個結果——”
反方辯手完全沒有給正方說話的機會：
“我要在這裡引用一位非常著名的企業家萊克斯·盧瑟先生說過的話：”
“人現在看上去非常友善，但這種友善只不過是‘小男孩看到螞蟻覺得很可愛，於是用心的呵護它’，而且就算人能友善一輩子，但他總會有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如果警察和消防員系統都被養廢了，那麼等人離世的那一天，又有誰來拯救我們？”
“夠了，你說了那麼多，難道意思是讓人就此停手嗎？你可以隨時在這裡跟我大聲說教，但是我要問你，你有沒有膽子當著沉浸在悲痛中的父母面前，說‘人本來可以拯救你的孩子，但從原則上來說，我們不希望讓他去。’？”
辯論直接被降維打擊式的蠻不講理型道德困境所摧毀了。
陳韜搖了搖頭。
後面的已經沒什麼好看下去的了。
但在他打算起身關掉電視前，他依然聽到了那個反方辯手的掙扎：
“人不可能拯救所有人，也不可能永遠拯救下去。終有一天，這個藍色大個子童子軍會現他曾經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在他離開以後，罪惡依然存在，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甚至由於他的大包大攬，使得正義的力量愈消退，造成更大的破壞與失衡！”
“在現實的混亂面前，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都會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