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怎麼了？”
冷淡的聲音從周清雅口中冒出，她沒有動筷，視線穿過江九浪，看著後方的人群。
這話語有些耳熟。
好像就是之前江九浪對她說的。
“沒什麼，這次的事情謝謝了，很高興認識你。”
他給了這位奇怪的學姐一個“陳夢然式”的微笑，反正對於不好應付的人，點頭微笑就對了。
現在，他逐漸意識到，這樣的微笑是很有用的，不會讓自己難受，又避免了爭執，和諧了氛圍。
只是，眼前這位學姐，看到這樣的微笑後，反應和那位便宜姐姐完全不一樣。
怎麼感覺她的心情更壞了?
原本平靜的表情帶了幾分冷意，心中彷彿壓抑著火氣，還有幾分煩躁。
這不是憑空懷疑，距離上次檢視精氣神數值，已經又過去了二十來天，如今他的精神又漲了一些。
他能敏銳的察覺到別人的各方面狀態，前提是對方沒有特殊的隱藏方法、斂氣功夫一類。
“你……是在敷衍我嗎?”
江九浪：! ! !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對!就算看出來了，也別攤開說啊，這樣大家多尷尬。
這位學姐不懂社交禮儀嗎？
“不，我說謝謝是真心實意的。”
“你心裡想敷衍我，也是真的。”
好難搞啊！
江九浪決定不再圓場了，默默扒飯，反正對方也會繼續拆臺，他第一次遇見這麼能拆臺的人。
反正不是一個年級的，應該不是經常見，以後能躲就躲吧。
“我們回來了!九浪，給，這是你的飲料。”
“謝謝。”
“清雅，怎麼還不動筷，給。”
方琪把水遞給了周清雅，在鄭啟對面坐了下來。
整個飯局，都是方琪和鄭啟在聊天，提到江九浪時，他插上幾句，然後再被周清雅拆臺，方琪圓場。
於是，這個飯局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下結束。
“好了，你們直接上去就行了。”
“謝謝學姐。”
宿舍樓底下，看著兩位學姐遠去，鄭啟拍了拍江九浪肩膀，嘆道：
“我還以為你能把中文系的系花給拿下呢？不過看樣子，也差不多了。”
江九浪驚訝地轉過頭看著他：
“看看那位學姐的臉，你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加下聯絡方式。”
江九浪拿出手機：“直接掃碼不行嗎?”
新增完號碼，送請求，看著“海棠未雨”的暱稱，他不由得有些意外道：
“人不可貌相啊，你也會取這麼詩意的名字?”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這鄭啟的談吐和相貌，怎麼看也不像是痴情的人啊？
“咦？這麼快透過了?嘖嘖!”鄭啟退後兩步，打量著眼前的江九浪：
“你說，你到底哪點好啊？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