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怎麼來啦?”
石頭略有敵意的看向走過來的那人,低聲對王竹問道。
“呵,怕是來看咱酒樓笑話的…”王竹眯著眼睛,冷哼一聲道。
說著,他邁步迎了上去,對那人道:“曹老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騰仙樓的生意那麼紅火,您還有閒功夫來我這小店串門?”
來人正是騰仙樓的曹掌櫃。
曹掌櫃倒是不介懷王竹陰陽怪氣的話,挺著他那凸出來的肚子,自顧自地走到了王竹身前。
站定後,他一臉得意的撫了撫鬍鬚,冷嘲熱諷道:“王老弟啊,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還是太年輕…”
說著,曹掌櫃左右打量了大廳兩下,嘴裡還出“嘖嘖嘖”的聲音。
對方這聲“王老弟”可以是給王竹噁心夠嗆,他在心中叫罵道:“呸,老東西,跟我爹差不多的年紀,怎麼好意思管我叫老弟…”
左右看了一圈,曹上前拍了拍王竹的肩膀:“王老弟,你這店裡的生意還真是冷清啊,你說你當初聽哥哥我的話多好,這賠本的…”
“不勞您費心了!”王竹直接厲聲打斷了曹掌櫃的話,並往後挪了挪,拉遠了些與對方的距離。
“哼,不識好歹。”
曹掌櫃立馬變了臉,拂了拂袖,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王竹肯定是不會挽留他,但曹掌櫃只走了兩步,卻停步回過了頭來。
他面上滿是譏諷之色道:“呵呵,你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老夫等著看你這酒樓倒閉的那天!”
說完,曹掌櫃得意洋洋地轉身離開了。
從王竹的酒樓開業那天,曹掌櫃就派人打探過了,本來聽說知縣大人與江同祥都來參加開業儀式,他的心裡還忐忑了一陣。
但知道王竹的酒樓裡只賣羊肉後,他就一點也不擔心了,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如今來看到店裡的真實情況,曹掌櫃更是幸災樂禍地不行。
“公子,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石頭氣鼓鼓地看著曹掌櫃離開的背影問,那模樣,好像王竹點點頭,他就要立馬去抓住曹掌櫃痛扁一番似的。
“何必因為這種人動氣?”王竹笑了笑道,他拍了拍石頭的肩膀,“走,吃火鍋去,我都餓了,吃完好早點回家。”
“可…公子他!”石頭沒動地方,依舊冷冷的望著已經看不到曹掌櫃身影的門口處。
“哎我說…”王竹皺了皺眉毛,看向石頭的眼睛問,“你小子現在怎麼天天這麼易怒?”
“公子,石頭這也是氣不過,您…”
章廷亦以為王竹生氣了,趕緊過來打圓場。
王竹像沒聽到章廷亦的話一般,站在那看著石頭琢磨了一會後,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
石頭見王竹一臉邪笑看著自己,他撓了撓頭問道:“公、公子,你為何一直看著我笑啊…”
王竹走近了些,在石頭耳邊用兩人可聽的聲音低語道:“石頭,你是不是最近憋得呀,你這年輕氣盛的,雖說公子我讓你節制這些,但你適當也得自己釋放釋…”
說完,王竹就在石頭一臉不解的表情下,笑著邁步往大廳散桌處走去了。
“公子與你說什麼了?”
王竹走遠了些,章廷亦方才靠近石頭低聲問道。
石頭看了一眼對方,撓了撓頭:“公子說,讓我釋…”
說到這兒,石頭突然明白了王竹的意思,他臉頰瞬間臊得通紅,也不再繼續往下說了,低著頭趕緊走了。
“哎?!你…”
章廷亦有些無語,他心中想:“看來是公子與石頭之間的秘密…”
他嘆了口氣,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方才往王竹坐的那桌走去。
……
兩日後,乳陽縣城各處茶肆、酒樓、青樓內,都在瘋傳知縣大人最近格外喜愛一種名叫火鍋的吃食…
大街上,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一邊走一邊攀談道。
“今日去那‘草原味道’也不知能不能偶遇知縣大人。”
“我看八成是可以,沒聽說嗎,那酒樓的東家就是今年迎春詩會的魁,知縣大人還親自參加了酒樓的開業儀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