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摩擦

談到三十年前,魏叔的目光漸漸的放遠,宛如這時候再次回到了年輕,那個年少不羈的年代。

魏叔告訴我,他和師父還有老爹認識是在三十年前的一個冬季,那一年氣很冷,當時的老爹十八歲,魏叔十六,而師父僅僅只有十五歲。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老爹、魏叔還有師父少年時代都是孤兒,那個年代就是這樣,家裡孩子太多,根本吃不飽飯,棄嬰多的到處都是,魏叔和師父就是其中之一,對於老爹,當然,生活也不是很如意,爺爺奶奶去世的很早,我老爹一個人扛起家裡的重擔,姑,其實就是我老爹親手養大的!

其實我老爹那一輩並不止我老爹和姑兩個人,兄弟姐妹好像有五人,但是其他的都沒有養活,這就是那個殘酷的年代,人吃人,而且戰爭過後的影響,幾十年都沒有消退。

我老爹和魏叔兩人,最開始的時候兩人學習撈屍是有師父領著的,對於祖籍,這點倒是不是很重要,因為全是孤兒,根本就不知道,反正便是隨遇而安,我老爹因為跟人學習撈屍也是很帶著姑離開了出生地,但是學成之後便是獨立了出去,畢竟日子不好過,師徒在一快撈屍,也算是搶了生意!

那時候撈屍是不給錢的,有的富裕人家給也就一兩毛錢,大多僅僅是請吃頓撈屍飯或者給點米麵油水,但是,能夠填飽肚子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最初老爹獨立出去的時候,是在黃河渭水那一代撈屍,渭水是黃河最大的一條支流,那地方常年落水的屍體很多,魏叔是後來來到的那裡,但有凡是同行就有競爭,魏叔和老爹最初關係並不是很好,可以很惡劣,兩個人曾經為了一具屍體大打出手,當然這些不算很重要,在這裡就不多提了。

我師父的背景沒有我老爹和魏叔那麼好,上面剛,師父是孤兒,從就被丟棄,差點就死了,後來被一對不能生育的夫妻收養,生活過的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不會餓肚子,但是這種生活僅僅維持不到兩年,他們當地那一帶有些亂,不是會出現一夥強人,結果那對夫妻便是被強人闖入家中,在師父面前活活被殺了!

師父再次淪為孤兒,或許是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讓人師父幼的心靈受到了打擊,年僅七歲的師父便開始了流浪生活,從此也不喜話了,他當過乞丐,搶過朋友口中的食物,甚至和惡狗搶過食,冷了睡山洞,鑽草堆,按照師父現在的話,能活著就行了!

師父十五歲那年也是來到了渭水一道,那一年師父剛剛下河撈屍,之所以做這行,師父是因為這一行能夠填飽肚子,而師父以前從來都沒有撈過屍,也就是是沒有師父教的,黃河上的一隻“水鬼”而已!

原本這地方老爹和魏叔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結果又來了一個撈屍的,老爹和魏叔自然心裡有火,但是看到師父之後,他們還是沒有去找他的麻煩,因為聽魏叔,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會兒的師父看著很嚇人,整個人很瘦,嘴巴都是尖的,眼中都是透著執念,一眼便是能夠分辨這人是見過血的人。

有的人就是這樣,俗話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師父這副模樣,怕是真的招惹上到時候真的難以收場,所幸也就默許了他的存在。

後來一連過了一年,大家見面雖然還有一些摩擦,但是還算相安無事。

但是後來三個人中,師父卻是出了事。

都了師父是沒有師父教過他,全憑自己的膽識,但是撈屍這行的禁忌可不是擺在那裡玩的,師父終究是惹上了怨靈,差點死在了那怨靈的手中。

那一刻還是我老爹早先現師父的異常,然後第一次嘗試著和師父接觸,結果一問,還真的是如此,師父當時撈到的那具屍體是具男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跳河自殺,那家人也算奇葩,錢什麼的都沒給,連撈屍飯都不願意請,一氣之下師父將屍體再次丟到了河裡。

師父能活到那時,全憑的一股執念,因此,做出這種事情倒也能夠理解,但是這樣,卻是惹怒了屍體,引來了怨靈。

雖然老爹幾人平日裡不對付,但是這可是一條人命,老爹自然不會不管,但是老爹當時還不到二十,普通的怨靈也就罷了,這男屍是因為跳河自殺,那可是一隻貨真價實的怨鬼,老爹一個人自然對付不了,於是思前想後,想到了魏叔。

老爹懷著忐忑的心情找到了魏叔,原本沒有抱有太大希望,但是讓老爹沒有想到,平日裡關係不大好的魏叔,在聽到這件事後也沒有猶豫,隨即便是同意了。

這是老爹、魏叔以及師父第一次合作,那一次三個人差點都是死了,那怨鬼很厲害,怨氣很重,但是最終他們成功了,將那怨鬼給打散。

後來的日子,大家見面也算能兩句話,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見面就冒火了,但是關係要走的太近倒也不至於,畢竟誰家都揭不開鍋,哪有閒心顧得了這些。

至於師父,老爹那會兒給了師父一本書,名字叫做《撈屍筆錄》,不錯,師父給我的那本書其實就是當初老爹給他的,如今再次回到了我的手中。

真正讓老爹、魏叔還有師父站在同一戰線,而且相互之間視如兄弟是另一件事,那件事生在這件事之後半年,那會兒渭河上面再次來了一股勢力,這一次來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一批,整整七八個。

這些人和最初的師父一樣,一個個全部都是黃河上的“水鬼”,同時,在那個焦陽不穩的年代,任誰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

所以,那些人剛到來渭水,很快便是找到了老爹、魏叔以及師父,目的只有一個,讓人們滾出那地方,渭水一帶的屍體,從此以後他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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